第七十五章 拜師之禮[第1頁/共5頁]

王子獻聽他自稱“老夫”，便知他不肯閃現身份，因而畢恭畢敬地將弓箭奉了上去。賢人打量著那張弓，隨便地拉了拉弓弦：“不過是三石弓罷了，於你而言該當有些輕了罷？平常但是擅使五石弓？”

“你也不細心想想，他但是足足守了二三十年，才守得這麼一個弟子。如果換了你再守這麼些年，骨頭都化成灰了，也不必然能尋出甚麼璞玉來！不過，這弟子確切資質出眾，如果好生教誨幾年，甲第狀頭絕對不在話下。”

接著便是比試弓箭了，好幾位年青兒郎皆是十射九中，引得他們的師尊連連撫須大笑。宋先生禁不住輕哼了一聲：“十射九中算甚麼？我家徒兒一貫是十射十中！從未失手！”這番話自是讓一群老者更加橫眉瞋目：“你平素連隻野兔也射不中，那裡曉得十射十中有多可貴？！胡胡說話，也不怕惹人笑話！”

至於王子獻，跟在賢人身邊，接管了他的考校，又得了他的獎飾，心中也模糊感覺很滿足。他並未細想，這是一種臣子受主君賞識而產生的滿足與高興，還是隻因得了老友長輩的必定，感覺格外欣喜。

因而，宋先生終究回過神來，隱晦地望了自家弟子一眼，帶著世人往觀景樓中走。拜師禮自有規程，按著來便不會出錯。但本該極其鎮靜衝動的宋先生卻端著“名流”的矜持之狀，自始至終都非常“淡然”。其他那些深知他賦性的老者更加感覺他裝模作樣，殊不知貳心中實在是有磨難言。

賢人倒是並不在乎那群脾氣率真的老者，因他亦有率性隨便的一麵，反倒是非常感興趣地打量著王子獻，笑道：“將你的弓箭拿來，給老夫看看！”他是第二回見這個少年郎，對他的印象也更加深切了幾分。如這般文武雙全的少年英才，確切並未幾見。方纔他也看過他作的詩賦策論與書畫，也確切比旁人都勝上一籌，目光鋒利而獨到。

“說來，老夫倒是很獵奇。你不過是個國子監主簿，哪來的顏麵借芙蓉園停止拜師禮？是祭酒或司業幫的忙麼？今後另有冇有機遇再來？唉，我們都是群鄉野老叟，常日裡見慣了南山風景，卻唯獨冇有機遇來這座申明赫赫的芙蓉園走一走。本日雖是大飽了眼福，但也不過是梅苑罷了，中間另有好多園林呢……”

“多謝祖父。”李徽笑道，王子獻也當即施禮稱謝。四周諸人隻覺得是王子獻朋友家的長輩賜禮，並未多想。人群當中唯有閻八郎勉強掩住了驚奇之色，猜出了老者的身份，對李徽與王子獻的交誼以及濮王一係在聖民氣中的職位更有了幾分清楚的熟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