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不速之客[第1頁/共4頁]

王子獻扶著老傅母，來到正院後罩房辟出來的庫房裡。不太短短數日，本來空空如也的庫房中，便積累了很多好物事。大半都是他所用的衣料、飾品以及筆墨紙硯、擺件等物，另有小半則是他特地買返來，用精雕細琢的木匣子裝好的禮品。彆的，女眷所用之物也零瑣細碎積累了二十幾個箱籠。

老傅母細心地打量著他新買的兩套頭麵：“小郎君，你呀，看起來對她們似是有些疏離，實在已經非常照顧了。老奴當年就從未見過楊家的男人給自家的女眷買甚麼頭麵金飾，或者帶些其他之物。並且，這些金飾水頭實足，花了很多財帛罷？就算是娘子，當年也隻要兩套如許的好頭麵罷了。那還是你外祖母壓箱底的好物件。”

王子獻在這間寮舍裡安息了一段時候後，纔再度回到小水塘邊。許是因他不在，圍在程惟身邊的人更多了，而這位新晉的校書郎亦非常安閒地與世人談笑風生。見他返回，他主動地坐了過來，非常親熱地問候了幾句。

發下瞭如此宏偉的誓願，反倒冇能打動自家阿郎，孫榕滿思迷惑與遺憾，依依不捨地分開了。他們二人見麵極少，而孫槿娘也已經長成大娘子了，打扮成少年郎君的模樣有些勉強，更是極難遇見。不過，現在暗裡來往通訊倒比任何時候都更頻繁了。

“傅母固然放心，我已有籌算了。”王子獻欣喜她道。

“不過是給她們備些嫁奩罷了，也算不得甚麼照顧。並且，這兩套頭麵是給她們壓箱所用，讓她們今後不至於冇有合適的金飾穿戴，反而墮了王家的名頭。以我來看，與其給她們囤著頭麵金飾，倒不如買些莊子店鋪更合算些。”王子獻道。

對於這位杜十四郎，王子獻與李徽的評價都極高。他們不約而同地感覺，他是周先生門下最有天稟的弟子，心性也打磨得最好，隻是缺了些名利之心罷了。但對於想出人頭地之人而言，或許追名逐利之心纔是最為緊急的，才調反而在其次。故而，他如許的心性，在楊家人與周先生看來，到底缺了“進取”之心。

明天他另有一場新進士們的文會要去，順帶也可問一問他們各自有了甚麼下落。這些新進士中，有幾位是一向與他交好的，另有兩三位也向他透露了美意。至於今後是分道揚鑣，或是持續同業共進，便端看相互的目光與挑選了。

“文會？”王子獻略作沉吟，笑道，“尚未接到表兄的帖子，或許表兄自有籌算罷。”

他實在是個冷情之人。對於真正放在心底的人，便是讓他傾儘統統乃至於丟棄性命去保護，他亦是甘之如飴。而剩下的兩個mm對他而言，更像是一份未儘的任務，最多還帶著一兩分顧恤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