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捧而殺之[第2頁/共5頁]

當然，撤除進士科，另有明經科、明法科、明算科等貢舉科目，取士更多，入宦途也更輕易。不過，也正因進士科極難脫穎而出，偶爾出一名甲第狀頭，便能夠聞名天下。因而，更引得無數飽學之士年複一年招考，意欲一試成名。

數人紛繁擁戴，又有人道：“你們無妨細細想想，此人姓甚麼――姓‘王’。越王之母王太妃與越王妃皆出身祁縣王氏，如果祁縣王氏子，獲得一群宗室王的保舉也不奇特。至於國子監祭酒與楊尚書，許是看在越王的顏麵上，才替他說了好話。如此說來，越王殿下倒真是好大的顏麵。”

當然，他們二人都明白，十逆大罪毫不成能如此輕易科罪。一句唾罵，一些砸過來的茶盞杯碟，頂多隻能讓這些士子放逐幾年，完整斷絕他們的入仕之道。不過，若為的是殺雞儆猴，不教那些不堪的流言持續亂傳，這已經充足了。

“回大王，此確為‘大不敬’，論罪當斬。”杜重風非常默契地接道。

固然心中轉過了很多動機，但他仍然敏捷地回過了神，不著陳跡地擋在李徽麵前，淡定地答道：“十逆之六，大不敬之罪。謂盜大祀神禦之物、乘輿服禦物；盜及捏造禦寶；合和禦藥，誤不如本方及封題誤；若造禦膳，誤犯食禁；禦幸舟船，誤不安穩；批評乘輿，道理切害及對捍製使，而無人臣之禮。”

大唐邊境何其廣漠，總計將近三百六十州，每州解送的舉子或寥寥數人或一二十餘人不等。如果細算起來，每年有資格進入進士科省試者約千人擺佈，多者可至兩千人。而終究能夠登第者，卻僅僅隻要十來人或二十餘人罷了――以“百中取一”來描述，亦涓滴不為過。

如果冇了好名聲，莫說是今後升遷了，便是登入宦途都有些傷害！萬一有人狀告此次貢舉舞弊，監察禦史借題闡揚，子獻作為引來質疑之人，便是再明淨無辜，也極輕易成為停歇此事的捐軀！

他正欲細問，便聽不遠處有人忿忿然隧道：“若當真是才調橫溢之人，為何此前在長安卻並未傳出任何文名？無端端便得了這麼多高官朱紫的保舉，此中定然有甚麼旁的原因！”

杜重風怔了怔，方纔正要禁止他，卻已是來不及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此事完整鬨開――他原覺得，這位新安郡王是位深藏不露的人物，必然不會當眾失態，而是會沉著地緩緩圖之。難不成，他的猜想竟然有誤？

“就算看在越王的顏麵上，也不成能公開爭光楊狀頭罷？你們莫非未曾傳聞，國子監祭酒竟然以為他比楊狀頭更勝一籌，此次省試定能奪得甲第狀頭！省試還早著呢，便將如許的名聲傳了出來。如果到時候他不是甲第狀頭，乃至底子未曾登第，那可真是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