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首次見麵[第2頁/共5頁]

“杜娘子。”他朝著對方微微點頭。

“如此便更好了。”李徽笑道，“我替子獻多謝你大力互助。”

“或許如此。”李徽悄悄點頭，“程家、楊家，都必須緊緊盯著。並且，她既然對大世父動手，或許便不會放過二世父與我阿爺。不肅除越王一脈與濮王一脈，奪嫡情勢便難以節製。今後如果當真能攙扶幼帝即位，她亦不成能順理成章地把持朝政。不過，或許她的目標不但僅是如此。”

杜娘子相約之所，是長安城郊野一座香火鼎盛的梵刹。梵刹前後遍植花草樹木，又有溪水盤曲蜿蜒，經常引來文人雅士在此相聚，一貫很有些名譽。李徽帶著扮成小郎君的長寧公主策馬而來，因時候尚早，乾脆便在樹林中閒逛起來。

“見過大王與貴主。”少女輕聲回道，文雅地躬身施禮。不過是一眼，她便認出了長寧公主，可見她目光之靈敏。即便她因給長輩侍疾的原因，夙來很少插手京中的各種宴飲，光憑著這份發覺之力看來，也絕非平常的小娘子。

“……”李徽長歎一聲，“我能瞞著你甚麼？恐怕在這座長安城以內，也冇甚麼事能瞞得住你了。”或許這便是人緣罷――他正感覺單獨去見杜娘子有些不安閒，如有長寧公主同業，即便不謹慎被人發明，亦能夠“巧遇”為藉口加以粉飾，不會傷及杜娘子的清譽，更不會讓人多想――頂級門閥士族不比皇族宗室，對名聲這類究竟在嚴格很多。

“既然是阿兄的朋友，天然不能錯待。”

“王子獻？”長寧公主挑起眉，很有興趣地笑了起來，“那我也保舉他罷。也不知我的帖子遞到吏部考功員外郎處，是否能得用呢。又或者，我尋機遇在阿爺麵前提一提，到時候讓阿爺得空也看一看省試的答卷？”

李徽凝睇著已經展開的函件，上頭的簪花小楷秀致非常，說話文雅而平平。清淺的檀香氣味彷彿在鼻尖環繞不去，他的眉頭不由得垂垂鎖了起來：“再去細查，杜家定是出了甚麼變故。你們如果查不出，便送信給孫榕與孫槿娘兄妹，他們或許會有密查動靜的門路。”

“大王，自從阿誰送信的老婦呈現以後，某等便開端清查她的身份。現在已經能夠確認，她確切是杜家世仆，奉了杜娘子之命而來。”幾位大漢拱手施禮，為首者沉著地回報，“據某等所知，比來杜家並未出甚麼大事，故而也不清楚為何杜娘子會如此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