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猜測紛紛[第1頁/共4頁]

李徽勾起嘴角：“叔父當然會問，而我也隻需答覆，因這兩日心中利誘，就教了玄惠法師並幾位名流便可。”停了停，他又搖著首笑道：“不知不覺又一次抬出了玄惠法師，可真是有些對不住他。他日我們一起去大慈恩寺看望他如何？他愛好弈棋，棋風妥當，你恰好可與他殺幾盤。”

“……不錯，貢舉法度竄改，最為受益者便是他。”楊謙低聲道，“誰能信賴，他冇有費經心機促進此事？的確，若非他從中牽線，劉祭酒又如何能夠在朝堂當中公開支撐新安郡王？又如何能夠得了主考官之位？一個劉祭酒，一個新安郡王，皆認定了他就是此次省試的甲第狀頭……”說到此，他雙目中竟透出幾分狠意來。

“想來，就算是賢人，也曾問過你那些話是否是你一人想出來的罷？”王子獻又問。

“楊大郎？子睦從未提起過，大抵連他也不曉得。這楊大郎如此籍籍知名，楊謙倒是名揚天下，兩相對比，確切很難不生出彆的心機來。”王子獻略作沉吟，“待今後能出入楊家，我便去探一探他。”

張傅母悄悄地闔上寢殿的門，聽著裡頭模糊傳來的輕笑聲，微不成見地歎了口氣。她身邊掌著燈籠的圓臉小侍女忍不住低聲道：“我們家大王與這位王郎君的交誼可真深。奴可向來冇見過這般靠近的朋友呢。好似甚麼話都能說，甚麼都不必藏著掖著。光是相見，兩人臉上便儘是笑意，甚麼肝火悶氣都不見蹤跡。”

兩人輕描淡寫地決定了今後楊家將碰到的風風雨雨，轉而便提起了彆的事。直至沐浴過後同榻而眠的時候，他們彷彿另有說不完的話――不管是大事或是小事，乃至隻是策馬來回時目睹的路邊行人，都能成為他們的話題。

舞完刀後，李徽已是出了一身汗，抬眼瞥見他，不由笑了：“聽聞你去了楊家的文會？整整一日，想必與弘農郡公父子相談甚歡罷。”當初楊士敬望向他的時候，他便發覺對方的眼神有異，隻是不知這老狐狸心中有何籌算罷了。現在或許便可推想出一二了。

“也好，久聞玄惠法師之名，卻一向無緣拜見。”王子獻回道。

這一刹時，李徽將利誘與不解都埋在了心底，勾起嘴角慢行上前：“一返來便見到你，真可謂是欣喜。”

“他對我似是非常鐘意。”王子獻走近他身邊，似笑非笑，“或許是將你比來的風采，都算在了我與劉祭酒身上罷。看來，世人很難信賴你是‘三年不鳴、一鳴驚人’，都覺得必是有人借你之口行事。玄祺，你疇昔的行動舉止確切利誘了很多人，就算是朝中那些老狐狸，恐怕都並未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