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猜測紛紛[第3頁/共4頁]

這人間統統的存亡之交、統統的知己，都是如此麼？不但靈魂感覺靠近，所思所想都能共鳴，就連瞥見他的時候，都情不自禁地想要不竭地靠近一些。固然過分靠近也令他感覺有些不風俗，但如果冷淡起來卻讓他更加難受。

“想來，就算是賢人，也曾問過你那些話是否是你一人想出來的罷？”王子獻又問。

卻說楊謙將王子獻送走以後，便回到了方纔的竹屋當中。楊士敬正披著大氅，持續在書案上揮筆灑墨，神情非常安靜，彷彿方纔的談笑風生不過是過眼雲煙。他略作遊移，還是禁不住問道：“阿爺本日待那王子獻，是不是有些過於靠近了？他眼下尚未過省試，既不是甚麼甲第狀頭，更不知心性如何，阿爺何必折節待他如此？”

舞完刀後，李徽已是出了一身汗，抬眼瞥見他，不由笑了：“聽聞你去了楊家的文會？整整一日，想必與弘農郡公父子相談甚歡罷。”當初楊士敬望向他的時候，他便發覺對方的眼神有異，隻是不知這老狐狸心中有何籌算罷了。現在或許便可推想出一二了。

“一個出了名的不喜文隻好武的郡王，一個經常閉門不出、連宗室後輩都不來往的郡王，一個僅僅十六七歲的少年郎――竟然在一夕之間便變得如此奪目短長，一字一句皆有理有據，教統統人都無從辯駁，更極其奇妙地投中了賢人的愛好。你覺得，他何故能如此一鳴驚人？”

二人相視一笑，又隨便議論起了楊家：“顛末此事，楊士敬高估了我，楊謙卻更加容不下我了。當然，我絕無能夠成為他們父子反目標啟事――不過，隻要他們父子垂垂開端不同心，分裂翻臉的啟事大抵並不難尋出來。”

雖隻能一人獨坐席上，父母兄嫂與小侄女都不在身邊，李徽還是傳染了世人的歡樂，身上亦是瀰漫著憂色。待到同賞了驅儺以後，他便告彆帝後回到了濮王府――寢殿內燈火透明，本該冰冷孤寂的殿中暖和如春，他熟諳的身影正斜倚在軟榻上，用心致誌地看著書。

“說來，我記得楊謙是季子，上頭另有一個嫡長兄？不過因身材不好，以是從未出來寒暄過。”李徽道，這些動靜天然是視楊家為大敵的長寧公主奉告他的，“或許，今後你可試一試這位楊大郎。”如果楊產業真有狼子野心，圖謀深遠，這楊大郎又如何甘心名譽、產業、郡公爵位――乃至今後的“天下”都被弟弟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