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京中傳言[第2頁/共4頁]

楊狀頭之邀，天然不能不赴。王子獻遂向鄭勤告罪：“某且去見一見楊兄，稍後再返來聆聽鄭兄的指導。”

“我所居之處，也不過是滎陽與長安罷了。論起見聞，委實不如子獻你。”鄭勤悄悄一頓，方答道。他自幼便以考取進士科狀頭為目標，拜得名師後，日夜苦讀不輟，何曾有甚麼餘暇遊曆四方？

楊謙可知這些流言皆是鄭勤的手筆？如果他有所發覺，卻還是來到此次文會，又意欲何為？如果他並不知情，給了作為仆人的鄭勤如此顏麵，今後得知本相，又會作何感觸？嘖，這彷彿也很風趣。

細心說來，王子獻實在並不肯猜想這些流言皆是鄭勤所鞭策。但，遐想到鄭勤近些光陰的言談舉止――涓滴不提他與楊謙早已攆走舊怨交好，委宛地、主動地給他傳達這些流言，諸般摸索；趁著這類時候停止文會，又不聲不響地將他與楊謙皆邀過來，彷彿等候著他們在文會中產生牴觸――如此各種，不得不令他多想幾分。

剛開端，宋先生非常有興趣地接待了他們，乃至臨時為他們停止了幾場小文會。他還特地將本身那群老友邀過來，一同點評這些士子所作的詩詞歌賦，指導他們在瞭解經義與作策論時的迷惑。他們的評點很快便傳播出去，精美之處自是不必多言，博得了很多士子的讚譽，彷彿便是京中另一派名流崛起之相。

這時候，又有老先生問：“你家弟子呢？如何這兩日都不見他？”

不過，他們這一群人僅僅隻是此次文會的某個角落罷了。更多的文士仍然聚在不遠處的楊謙楊狀頭身邊，如癡如醉地聽著他侃侃而談，時不時收回喝采之聲。更有人帶來了美酒，每聽到痛快處，便舉杯痛飲，非常舒暢。

相互見禮以後，鄭勤方在王子獻身邊盤腿趺坐：“方纔遠遠見你們說得非常暢快，不知正在群情甚麼趣事？”

許是因各種莫名的傳言之故，不知自何時開端，前去藤園拜訪的年青士子便突然多了起來。單獨前來者，結伴而來者，幾近是絡繹不斷。藤園的門檻幾乎都要教他們踏平了，各種帶著鄉音的官話環繞其間，裡裡外外皆是談笑聲。

嗬，誰能從中贏利？

宋先生撫了撫長鬚，道：“他每日都接了很多文會與詩會帖子，有些實在難以推拒，便去赴文會了。提及來，他這些光陰竟比老夫還繁忙些，成日裡不見蹤跡……”嘴裡抱怨，臉上卻不掩得意之色，真真令人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