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回家[第2頁/共4頁]

“赤頭拳，雙飛蹴，劈掛提留手，掏心挖膽著！雄威響若奔雷走，雲卷波瀾雪卷巔！師父，還記得你教我的拳法嗎？”孫悟空邊打邊叫。

“你賜我姓名，授我技藝，我視你如父親！”打鬥中孫悟空淚雨紛飛：“我練功練得筋斷骨逆，向來冇有牢騷，因為我想讓你為我高傲，奉告我師父，你有多高傲？”

須菩提一動不動，望著叩首的孫悟空，他深陷的眼窩中，滑下兩行淚水。

須菩提淡淡一笑，微微點頭。

如來座下，有一隻金翅大鵬，他是玉帝的保鑣，當年獅駝國的鵬魔王，同時也是如來的孃舅，當年大鵬與孔雀隨天生同生，孔雀吞噬如來，但被如來破體而出，待如來要殺孔雀時諸佛勸止，以為如來從孔雀體內出來如母生子，傷孔雀如傷其母，如來便尊孔雀為母，封佛母金剛。金鵬為孔雀兄弟，是為舅，尊迦樓羅眾鳥之王。

“悟空……”須菩提眼神百味陳雜。

觀音恍然大悟：“弟子明白了，孫悟空將是人間最大的災害。”

“師父是為了救你！”

孫悟空一愣，繼而仰天大笑：“這就是做狗的了局嗎？不過這的確是如來的風格。”

“哈哈哈……”孫悟空仰天狂笑，閃電劈啪作響，笑聲那麼淒烈悲愴。

“啊――”他鬚髮皆張，一聲吼怒震得地動山搖，無邊木葉蕭蕭而下。

須菩提吐出一口鮮血：“被如來奪走了。”

“如來！我和你不共戴天――”

“悟空，對不起，你殺了我吧……”須菩提眼中一片死灰色。

“我不是你師父了。”須菩提又被他一腳蹬中胸口，身材撞破屋頂直上空中。

劈啪！

他微微一閃，孺子刺了個空，但他不斷念腸轉頭又刺，手腕被孫悟空抓住。

“我冇想過百姓，我這麼做隻是我喜好這麼做，我就是看這幫雜碎不紮眼！”孫悟空眼中肝火雄雄，“重走西天路，我纔看清那些表像下藏著甚麼，我看到他們讓母子骨肉分離，我看到他們讓手足兄弟自相殘殺，我看到他們日日享用百姓的香火，賜給他們的卻滿是災害。蟠桃樹下的累累白骨，用孩童鮮血灌溉的人蔘果，號稱淨瓶聖水裝的滿是磨難者的淚……這群法力無邊的神到底想乾甚麼？”

“不消焦急，我必定玉帝又會犯不異的弊端，等天庭與孫悟空的戲唱完了，我們再讓孫悟空看清楚，他曾儘力庇護的人，是多麼可駭，又是多麼可悲。”

俄然一個稚嫩的童音傳來，“孫悟空你這忘恩負義的孽徒！”一名仙童滿臉悲忿之色，手提一提寶劍向他刺來。當年恰是這個孺子悟明，接引孫悟空上山學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