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尾聲[第2頁/共3頁]

刀，始終是刀。為甚麼要讓它承載這麼多東西呢？

“嗯。”方木不想多說，側身繞過杜宇。

“你記不記得我曾經建議你做個差人？”

“嗯。”

杜宇還是那樣看著方木，“以是，留下來吧。”

靜湖已經解凍了，能瞥見輕紗般的水霧在湖麵上扭轉、飄零。方木看看湖對岸，那邊本來栽種著一排柳樹，現在是一間門生商店，門口的大喇叭正放著一首熟諳的歌：《海闊天空》。

方木轉過身，“甚麼？”

軍刀在陽光下劃出一道閃亮的弧線，撲通一聲落入湖水中。湖水激起小小的波紋，但是很快，又安靜如初。

（完）

杜宇站在方木麵前，俄然一拳砸向方木的肩窩。

“我走了。”他低聲說了一句，就跳下汽車。走了幾步，邰偉在身後“哎”了一聲。

“喂！”杜宇在身後說，“你承諾過我的事情呢？”

再見，吳涵。

“你想就這麼一走了之麼？”

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也就冇需求再在這裡待下去。下午就去研討生處申請去彆的宿舍樓。

杜宇冷著臉，“你承諾過我，找到凶手的時候第一個奉告我。”

方木看著吉普車消逝在遠處，笑了笑，回身走進了校門。明天是期末測驗的最後一天。已經考完試的門生迫不及待地拉著大小的包裹，直奔火車站。方木在歸心似箭的人群中，漸漸走向南苑五舍。

嗯？

在J市看管所裡，方木踏結結實地睡了幾天好覺。無夢。

“風雨裡追逐，霧裡分不清影蹤，天空海闊你與我，可會變……”

它曾經跟著它的兩任仆人，見證了太多的事情。當年在那條粗陋的出產線裡垂垂成型的時候，它恐怕也冇想到本身會有這麼豐富的經曆。而此時，它默契地躺在方木的手裡，鎮靜地接管著仆人的把玩，彷彿已經忘了它在另兩小我手裡的時候，是多麼的惡相畢現。

在他的要求下，邰偉給他安排了一個單人監房。每天的吃食都從內裡的飯店送出去，方木能看到當天的報紙，每天另有一盒中華煙。閒暇的時候，方木就坐在鐵床上，透過牆上的小窗，悄悄地看著白雲流轉，日月更替。

他從口袋裡取出軍刀，細細地打量著它。茶青色的刀柄，底端曾被燒化的處所略有起伏，現在已經被摩挲得光滑鋥亮。翻開來，鋒利的刀刃在中午的日光下閃出獵獵寒光。方木的拇指在刀刃上悄悄地來回颳著，沙沙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