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懸崖的邊緣[第1頁/共4頁]

隔了一會兒――

劉老道的身子一僵。但很快放鬆下來。他悄悄地出了一口氣、用手漸漸拍著李雲心的背。聽到李雲心又說――

因而便開端了。

蛇精七段錦是化境頂峰的妖魔，而李雲心是真境。化境與真境的差異，不成以事理計。照理說李雲心認當真真地抬起一根手指，就能將蛇精碾壓得殘餘都不剩。

他喃喃自語，彷彿夢話。自言自語好一會兒，又道：“我也想啊……神經病。神經病啊……神經病女人……”

老道被他這可駭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但仍鼓起勇氣道：“心哥兒，該醒醒了。”

老道便道：“嗯。誰曉得呢？一定是女。何況是妖又不是人，是敵又不是友。”

臉上腫成一團、像是發了麵的饅頭。彆說“眼睛擠成一條縫”――就是連縫也看不見。

他粗糙的手掌在李雲心的肩頭逗留了一會兒。

“想不到老子在這邊風生水起，嗯？老子遲早有一天要歸去――”

“王八蛋。”

聽到門裡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李雲心聽到了。猛地轉過甚，如同一隻沉浸在殛斃感當中的野獸普通盯著他。

雙臂搭在膝蓋上、茫然地看著地上的俘虜。

李雲心頓了頓，但仍舊持續說下去――

而李雲心就站在她麵前、喘著粗氣。

劉老道愣了愣：“啊？”

但李雲心彷彿壓根不希冀他答覆。又問：“你想活麼？”

像一個受了委曲的孫子、倒在爺爺的身上。

“我又不曉得是敵是友嗎的――我但是搞死了他兒子。”

他的雙拳皮開肉綻、上麵的血既有女妖的，又有本身的。

李雲心的語氣變得暴戾起來。像是一頭埋冇在暗中當中的險惡野獸、用赤色的眸子諦視仇敵並且收回降落的謾罵。他細細碎碎地在劉老道的懷中傾訴出最最暴虐的言語，彷彿在論述一個複仇故事，但利用了大量劉老道聞所未聞的詞語――他是真的聽不懂了。

老道便略略進步了聲音：“心哥兒！”

身上的衣物已經襤褸不堪，皮肉都像花朵一樣綻放開來――這乃至都不是被分裂的、而是被活生生打裂的。

便漸漸走到李雲心的身邊也坐下了――這龍子、龍王、真境的妖魔、修為高深的丹青羽士――一個時候之前才方纔挫敗了仇敵的可駭詭計、成為勝利者。但現在……卻又像個孩子一樣了。

李雲心的聲音重新變得沉穩起來。

四肢都以奇特的角度曲折著，看著是被人活生生掰斷的――且不止一次，而是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