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第一戒律[第1頁/共3頁]

“但那脖頸是被咬斷的，頭顱不見了。你那師兄淮南子，幾近已經入了虛境了，甚麼人能咬下來他的頭？唔，也莫急，另有——”

“至於這渭水龍王……真是龍的。”

“你健忘我上清丹鼎派是做甚麼了？我們主修外丹術。我們派裡，便有龍蛻。傳聞是兩千年前神龍落下的龍鱗一角，被我派祖師收了。我入門三十年後才得機遇去見了那龍蛻，便識得了龍氣。厥後我厭倦修行來了渭城，偶爾去三江口那廟轉了轉……才認識到這神位供奉的渭水龍王，當是真龍。”

“樸南子屠人渡殺劫，犯了第一戒律，當殺，對不對？”

“你、你、你……”樸南子臉上的色彩變得極快，卻隻是站在原地結巴。他一個虛境修士麵對化境頂峰的道統高人，當真不曉得該作何反應纔好。

“那麼講事理，為甚麼就這麼難？”

樸南子感覺本身不大能跟得上這老道的思路了：“城郊？甚麼事？”

樸南子退後了兩步，看著劉淩，低聲道：“騰空子道友，我敬你是化境修士纔對你謙遜三分。但是你屬道統，我屬劍宗，本就不是——”

“你一去便知。那邊的泥塑上真有靈氣。不是妖魔的靈氣，是龍氣。”

“……你如何得知是龍氣？”

從雲子和樸南子目瞪口呆，認識到本身剛纔自發得悄聲的說話……

該當是都被聽到了。

樸南子瞪眼：“啊？”

“另有李耀嗣，死得不明不白。”從雲子的口氣冷下來，“是妖魔。罕見的大妖魔。還不止一個。”

“所以是我同你們講事理。”

這老道，臉上的神采換了十幾次，才勉強冇叫喚出來、可仍舊忍不住問：“但是你本日也殺了一個凡人——”

樸南子冇有聽清，再皺眉：“嗯？”

從雲子又愣了足足十幾息，才問：“你真是因為……那第一戒律殺他？”

這是他收回的最後的聲音了。

從雲子被濺射了滿臉的血肉糊。他乃至冇看清，劉淩是如何出的手！

但就比如世俗間的天子也說要勤政愛民……誰會真地當真？

“唉。那些山神、河伯，固然有很多是妖魔所化。但既然被立了廟、封了神名，便也多是善類。要不然那麼多前輩高人行走人間，不早除了去。”從雲子點頭，“雙聖也說過，它們護一方百姓，那邊是功德，不去管就是了。”

足足過了十幾息的時候，他才顫抖著出了一口氣：“饒……命……”

雖說不占理，可如許做的修士還少了麼？這已然是一條潛法則了。洞天宗座、流派掌門那樣的大人物礙於大義，總會對如許做了、又真地被揪了出來的弟子施以獎懲。但誰也不會像劉淩這模樣，真的用“第一戒律”來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