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官匪一家[第3頁/共5頁]

第五倫當過戶曹掾，對戶籍數據最為熟諳，曉得他們長陵縣，口數十八萬。

而這時候，數日以來消逝不見的第五福和幾名親信私從也返來了，麵帶憂色。

臧怒和黎明都感覺這主張不錯，你一言我一語地籌議起來：“關中三月就得種，此地氣候稍冷些，四月種也無妨。”

第五倫越聽越奇，馬援確切是有本領啊，孤身一人來此不過一年半，就拉起一支步隊來了。

“君遊彆來無恙。”第五倫大笑著扶起萬脩，他聽第五福說，那些餬口在上遊的“盜寇”中，萬脩就是二當家。

但這都四月中了，還能種甚麼？

“萬君聽聞宗主來了特武縣，非常欣喜，就要隨我過來，但馬君卻止住了他，非要宗主去苦水河中遊灘塗上相見！”

確如士卒們所言，特武縣實在是太大了，南北縱橫兩百裡，光是縣南幾個鄉，麵積就能頂關中幾個縣，而人丁則大大不如。

在關中時鹽價奇貴，到了這卻幾近不要錢，他們都歡暢壞了，彷彿河邊滿是錢似的。

來自關中的豬突豨勇們腳下不竭邁動進步，嘴上卻也不斷，第五倫早就放棄嚴厲規律讓士卒行軍不要說話的籌算了。

“以是才叫苦水河啊。”

另一個馳名的莊稼把式，連已經晉升為“當百”的第五黎明也蹲在地上，看著開滿各色花朵的草原長歎短歎：“這麼大一片地，又挨著水，如果斥地起來，都充足吾等八百餘人，每人分百畝地了，真是可惜。”

這是甚麼觀點？常安常住人丁也就二十五萬啊。

“齁死了，這是苦水！”

固然在縣北屯田有些費事，春耕也早就過了，但臧怒和第五黎明這兩個種田種魔怔的人，仍在商討得在營盤四周荒廢的田畝上種點甚麼：蒔花家嘛，自古以來就見不得地盤空著。

其實在第五倫看來，縣北的天賦前提一點不比縣南差，差的隻是報酬改革：你覺得特武縣南的秦渠、漢渠是老天爺鬼斧神工麼？不過是秦、漢兩朝花了十代人時候一點點移民斥地的，黃河水流極大，但水勢陡峭，蜿蜒開闊，隻要想體例稍稍分流，便能分出數道水溝，灌溉田畝。

苦水河乃是特武縣南北分界，渡河以後，他們很快就到達鄉邑，第五倫按例訪問了本地嗇夫、三老等人，見他們滿臉嚴峻防備，便率先表示，王師不進鄉邑，隻到黃河邊的舊堡壘駐紮。

……

萬脩見氛圍有些不對，勸道：“文淵昔日不是常感慨，說如果伯魚也同來，吾等一道馳騁塞上，懲惡揚善就好了，為何本日得見，卻這般作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