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 天下才俊 下[第3頁/共12頁]

司馬夢求點頭稱是。

司馬夢求微微一笑，手中卻不斷留，接連二十箭收回，二十枝鵰翎箭在烏黑的圍牆上，竟是釘出一個隸書“石”字來。這手箭法，連李丁文也要點頭獎飾。

李丁文聽石越這麼一說，不由苦笑道：“這份奏章，就難寫了。”

石越歎道：“身在高位者之患，是不知百姓之痛苦。象我們這些人，整日裡穿的是綾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高坐廟堂之上，坐談群情，百姓之痛苦，誰能感同身受？上行下效，便是小縣知縣，真能深切官方者，亦廖廖可數，而勇於據實上報者，更是難有。《汴京訊息》號稱能反應官方痛苦，可實則亦不過限於開封一府罷了。朝廷法律行於四方，縱有良吏履行，各地民風情麵不一，守令為求考功升遷，無不諱病忌醫，這是人之常情，而最後虧損的，是百姓與國度。我雖有靠近百姓，體味法律真正的履行環境之心，但是身在朝廷，常常也脫不開身。司馬公子是故意之人，還望能夠直言無忌。”

石越擊掌笑道：“司馬純父，公然神技。”

說完拔劍出鞘，白衣閒逛，劍光閃閃，竟是在曲橋之上舞起劍來。隻見他出劍之時，有如雷霆之怒，收劍之時，卻似江海澄光，白衣寒光，滾滾翻動，看得世人都癡了。舞得鼓起處，俄然將寶劍擲上雲宵，高達數十丈，而司馬夢求手執劍鞘，精確的把電閃一樣的寶劍接入鞘中。

石越接過來，喝了一口茶，方說道：“成績已經出來，是糊名改的，皇上恩旨，此次進士、明經共取士五百九十六人。本來按議定，製定的進士落第三人中，省元是白水潭院貢生佘中，而另兩人固然不是院貢生，但有一個也是白水潭的門生。彆的進士出身的白水潭學院門生共六十五名，此中院貢生三十人，同進士出身白水潭門生共四十三名，此中院貢生十二人，彆的明經科另有二十一人。白水潭學院的門生此次一共考中進士科的有一百一十名，明經科二十一人，占了總人數的六分之一另有多。”

總有一天，我要麵對這個題目的。不過汗青在這個題目上，給石越的經曆卻並未幾，因為石越出世的期間，冗官題目比大宋要嚴峻千百倍。

李丁文一下子愣住了，這未免也過分份了吧？揭名以後，名次是不能動的，這是端方。

石越心機一轉，叫過侍劍，在他耳朵邊輕聲說了幾句，侍劍彷彿吃了一驚，略一遊移方纔承諾著，去拿諸般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