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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梓兒從冇聽過人平話,當下聽得津津有味,非常出神,一章既了,牽掛儲存,見那平話男人回身欲離,不由非常絕望,石越猜出她心中所想,當下道:“轉頭我尋到他到宅中說給你聽!”
桑梓兒平生當中,從未試過這般暢意而行,隻覺到處都是新奇風趣,恨不能將各種小食儘皆咀嚼,各色行人一一打量看過,幸虧她現在男裝打扮,天然是毫無拘束,再看鬨市當中,也有很多婦人、少女來交常常,不由生出羨慕之心。桑家雖是富豪之家,但是初遷來這皇城當中,究竟無權無勢,根底也多在闤闠當中,商賈大族難與王謝富門相提並論,是以桑梓兒向來京以後,常常便有孤單之感,哪似在四川之時,親族家屬多不堪數,平輩兄妹又多,相互來往,從不識清冷為何物!
《石越汴京一日記》阿梓文
說到汴京相國寺,石越曾經讀過一本叫《如夢錄》的記錄,約略曉得一些的來源,相國寺原是戰國期間魏公子無忌(信陵君)的故居。南北朝期間佛教流行,北齊天保六年在此興建寺院,名建國寺,後毀於烽火。唐初這裡成了歙州司馬鄭景的宅園。唐長安元年名僧慧雲從南邊來到開封,用募化來的錢買下鄭景的室第和花圃,於唐景雲二年興建寺院,並按照施工中從地下挖出的北齊建國寺舊碑,又定名為建國寺,同時將募鑄的一尊高三米的精彩彌勒佛銅像安設寺中。建國寺重修時,唐睿宗為這個寺院親筆謄寫了“大相國寺”的匾額,後代便一向稱為相國寺了。
此中一個紫衣女子嫣然一笑,也未幾話,頓開喉音便唱,鶯鶯嚦嚦,唱的倒是一曲《蝶戀花》:碧玉高樓臨水住,紅杏開時,花底曾相遇。一曲陽春春已暮,曉鶯聲斷朝雲去。
石越恍然大悟,他對宋詞甚熟,天然曉得晏小山便是晏殊的小兒子,也便是聞名才子晏幾道,隻是這首詞想是後代不甚為選家正視,是以他也冇念過。
“一小我?”
那紫衣女子悄悄一笑,說道:“這位石九變也另有纏mian的詞句,”說著微微一頓,曼聲吟道:“莫問湘江橋下水,此生羞作無情死!”
石越聽了一會,垂垂聽出這出《白衣秀士平魔記》中有猴行者化為白衣秀士,神通泛博,作為唐僧的保駕弟子,一起降妖伏魔,彷彿便是《西紀行》的前身,隻是粗糙的多,也冇有豬八戒,隻要一個深沙神,模糊有沙僧的影子,不由在心中啞然暗笑。
隻聽得人說道:“晏小相公此首詞當然佳妙,但當朝另有一名不世出的才俊,女人如何不唱他的詞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