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1

《海商》 第二節 寶陀山[第1頁/共4頁]

“那高麗銅錠可否壓艙?”

“看來穎秀明白了。”

周穎思曉得弟弟們心有疑慮,不就解釋,卻端起甘蔗酒啜了一口後,反問周穎秀說:「守分你說,當今蕃貨以何者為貴?」周穎秀恭謹答道:「香藥最貴,大宋、遼、夏、高麗、倭國莫不愛之。」穎言、穎慧趕緊點頭。周穎思再問:「然香藥可謂中國一日不成無者?」周穎秀聽後如有所思,沉吟不答。周穎言見周穎秀不語,便帶點反詰語氣問道:「雖說如此,中國亦自產硝磺、銅礦。」周穎思點頭答道:「守訥所言甚是。不過,何故朝旨舶商每歲自倭國市數萬斤硫磺?又何故鑄鐵錢而不鑄銅錢?」此言既出,周穎言無辭以對,周穎慧不知所謂,隻要周穎秀一副豁然開暢的模樣。

周穎思固然前歲幾乎葬身魚腹,卻冇有禁止周家本年再度返航日本的打算。周家兩條兩千斛的海舶還是來插手了這項祭典。不過祭典過後,周穎思並未如往年普通,留下來和市舶官員與彆的海商飲宴酬酢,而是頓時發令讓周家兩條兩千斛海舶起碇分開寶陀山鄰遠洋麪,緩緩往甬江乾的明州港駛去。船上本來就從福州裝載了陳家的紅鹽荔枝和漆器,現在是要到明州港去裝上錦絹、蔗糖和處州瓷器,然後到市舶司繳驗公憑後,便籌辦直接掉轉船頭經寶陀山直放日本長崎。這段東西相峙的航程,倘若風向對的話,四日夜便可到達。隻是海上風雲莫測,若駛上兩、三倍時候方到達的話,也不是不成能的。

周家兩房四堂兄弟現全在船上針房裡。長房大郎穎思安坐當中,二房的二郎穎秀和長房的三郎穎言對向垂手端坐。隻要二房的四郎穎慧頗不循分,手中不住把玩那把鑿有八幡大菩薩的倭刀,時不時還半抽出鞘來,賞識那殘暴的雪斑紋。

第二節寶陀山

“守分,平素吾等自倭國返航,都用哪些壓艙?”

「這趟出海,以守分為主。守訥,你要聽守分的,切勿自作主張。特彆要記著言多必失。我就怕你一時口快,泄漏壓艙那些貨色,惹來費事。」周穎思細細叮嚀著。

「不過,硝磺一事還是無解。」周穎秀並未完整同意他兄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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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穎言固然字守訥,不過卻名實不符,天生一張管不住本身的利嘴,最是促狹。說道:「軟倭刀當然好,隻不過這趟出海,彷彿是我和二哥去吧?咦!我如何有點口渴呢?二哥,你渴不渴?」周穎慧哪能聽不出來呢?!也不答話,就又斟滿兩杯酒,笑容可掬地捧至穎秀、穎言麵前。穎秀不發一語,一飲而儘。穎言卻非要咂咂嘴說道:“一盞甘泉換一腰軟倭刀,真是劃算的買賣啊!不愧是賈舶人家後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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