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見與不見[第1頁/共4頁]

“並無，既然韓老闆不在，那就下次再訪吧，告彆。”

她不語，陪著他走了一段，方纔悄悄點頭，澀聲道：“或許我大哥弄錯了，他們底子就冇到南詔來，韓厲他定會對我娘很好，我娘她好便行，我並不是必然要見她――不，不消再找了。”

這類近似被忽視的環境，令李泰心中的不滿日趨增加，這類不滿，在臘月尾的一天下午，他從內裡返來，她在客堂雕木頭，她見他返來連支應一聲都冇偶然，終究告罄。

這一年中，有多少次，她在夢裡都嗅到了娘切身上的皂角香味，吃的苦、受的傷、遭的罪，一覺醒來，便不會感覺委曲，因為起碼，她也曾經做過被母親捧在掌心上的孩子。

“嗬、嗬嗬，我們認錯人了。”

從普沙羅城到乾乞城，馬不斷蹄地行了三日，心已飛遠的遺玉，一起上半句停都冇叫過，從李泰奉告了她切當的動靜後，她就再抑不住對盧氏的思念，趕路時，哪怕睡上一會兒，夢見的也都是孃親的模樣，醒著時，更是會經常暴露傻傻的笑容。

遺玉稍一躊躇，便點頭，“好，我倒想瞧瞧，他們是如何過年節的。”

“這麼俄然找疇昔，韓厲會不會不讓我見我娘？”等候之餘，她也擔憂。

“你肯定他們現在城裡，冇有外出嗎？”

“不消。”

“我已安排安妥，借了彆的名頭，你隻鄙見那位夫人便是。”

反觀遺玉，那日一番昏天公開的睡醒以後，雖大要無異，可李泰卻較著地發覺到，她臉上的笑容比之前少了很多，話也少了很多，每天不是待在屋裡研讀同蕭蜓在山裡清算出來的藥理手稿，便是由戴敬陪著，在夷人的居住地轉悠，檢察本地風土情麵，學些彝族語。

城內四方街道上，不乏外埠的商客，乃至另有幾個高鼻梁的胡人和身毒人。等兩人走進吵嘴彝混住的北區，那邊的中間大街上已搭建起了龐大的篝火，冇有燈籠，隻要四周架起的半人高的火柱架子，冇有張燈結綵，卻有綠樹繁枝上五顏六色的羽毛。

“我――”

這麼一通打扮，門外已有了人聲，聞聲拍門聲，遺玉放下鏡子，拉開門，就衝著門外的人暴露笑容，道：

“哪個要同他們搶買賣，你少胡說。”

陌生的房屋，帶有中土風情的安插，遺玉坐在客堂裡的一張長毯上，眼睛緊緊地盯著閣房方向的布簾，雙手交握在一起，悄悄地捏著，不過是等了半盞茶不到的時候，便急出了一手心的汗。

不是，不是她娘這不是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