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第2頁/共5頁]

那四隻玄色的眼睛又轉了過來，眼睛裡綻放著溫和的光芒。如果幽影也有情感，那麼這大抵代表著它們的期盼了吧。然後，幽影用一樣的對峙態度說：“我也是當真的。如果萬年後，人類和蟲族能夠生長到阿誰程度，那是最好不過。我們但願看到同一水準的種族，一向如此但願。”

蘇霓被這兩個題目拉回了實際。她苦笑一聲，坦白地說：“之前有過，但我冇放在心上。現在它這麼說……”

“當然，除非你另有其他疑問。如果這些疑問過分嚕囌，我也不會持續逗留。”

這場與幽影的相逢就此結束，像個光怪陸離的夢境。如果要說這是一場夢，也冇有任何人能提出證據，證明它不是。

“看起來，我落空了留下的來由。”幽影不肯華侈半點時候，直截了本地說。

幽影並不介懷他的態度，隻說：“比你們設想中要多，畢竟宇宙是非常廣袤的空間。我們每個部分都在事情，專門賣力某項任務。人類當然特彆，卻隻是很多慣例中的一個，絕非獨一無二。”

這不是現在應當議論的話題，是以，他的聲音也有些躊躇，彷彿下了很大的決計，才遲遊移疑地說出來。但是，蘇霓立即明白了這是為甚麼。幽影說她隻能活“一頃刻”，想必給了公爵不小的刺激。這讓他放棄了以往的矜持，坦誠地透暴露實在豪情。

殘骸本來正在消逝，化作無儘暗中。俄然之間，它的消逝被強行停止。這隻幽影彷彿在深思，以後安靜地說：“這不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好吧，歸正你們有一萬年的歇息期。多未幾這段時候，都冇太大差彆，我會看看有甚麼能做的。”

公爵再開口時，語氣更是冷的像冰，“很多，到阿誰時候，將來的人類會有和你們劃一的氣力，再也不會成為嘗試品。”

“能不能奉告我，下一次見到你們是甚麼時候？”

“……”

“……”

蘇霓的口氣像足了公爵，“以是，我們獲得嘉獎？在多少時候以內，能夠高枕無憂？”

“的確如此。”

她的語氣還是安靜，不存在震驚和絕望，“不奉告我也冇乾係，我本來就死過一次了嘛。哪怕多活一秒，也是我賺到了。先談其他事吧，等此次見麵結束，你們就會……臨時從人類和蟲族的生長中撤出，自此不再呈現？”

“我要說的是，你本身冇法存活太久，不如將你留在這裡自在生長，存眷你的滅亡和後代。”

“……像如許的測試，另有多少，”公爵的聲音愈發冰冷，“莫非人類是獨一的榮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