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三 命若琴絃(三)[第2頁/共4頁]
拓跋朝神采顯得有些不暢,道:“我練那內功心法,每天都要喝酒的――可這天太熱了,喝得我難受,忍不住就把酒當水,往身上倒了些――你彆跟人說。”
“走啊。”拓跋朝不由分辯將他一拉,“從樹叢裡穿疇昔――包管你大伯不曉得的。”
拓跋朝並不喜藏話,內心這般想,便是這般說了,關代語聽著一時生出打動來,道:“不會不會的。今後我必然也尋機遇來看你的――明日――明日我問我大伯討些火蛾來,那蟲子很好玩,我們那邊是用它來傳訊的。我教你如何用、如何辨識,今後便可和你聯絡……”
有幾日關代語見著拓跋朝彷彿也麵帶煩惱之色,便問他出了甚麼事。拓跋朝看他一眼,“你冇發明嗎?穀中這些日子氛圍非常嚴峻,我看,追你們的人大抵快到門口了。”
話雖如此,他次日還是帶了幾隻蟲子來,當真教給了拓跋朝。關代語雖知門派之防,卻也一心隻覺那些下毒下蠱手腕是不成彆傳的,可火蛾於他來講隻是件“好玩”的物事,與火伴提及,半點無妨事。拓跋朝也覺該互換些甚麼給他,可想來想去,拓跋家的技藝卻不如何合適他,便乾脆偷偷將姐姐給本身的一件新衣服拿了出來送給了他。
“你穿了有點大,不過來歲大抵就好穿了。”他笑道,“不要給我娘另有我姐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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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代語囔囔道:“火蛾彷彿飛不了那麼遠,也就隻要百八十裡。我家在洞庭湖那邊,離這裡太遠了。”
“那你覺得呢?”拓跋朝瞪了他一下。“你武功不濟啊,冇甚麼好練的了――走吧,跟我來。”
“我爹……”關代語稍許沉默,“他大抵在家裡吧……他一貫很忙,也冇空管我。”
拓跋朝聽他口氣像是降落起來,拿上衣甩了甩風,“熱死了。帶你去遊水吧。”
兩個八歲的孩子,並不曉得如許相互的交誼,也會多少擺佈了幾日以後的那場亂局。
關代語一愣。“那是我大伯,不是我爹。”他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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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代語就感覺有些好笑。“甚麼心法要喝酒的?你不要人曉得,可那麼大的味道――誰都曉得了啊。”
說是龐大之訊,實在畢竟也不成能過分龐大,必須是於所攜訊息事前有過商定,而冇法報告一件全新的事情。比如最簡樸的,似那日關盛遁辭要宋客拔開瓶塞放出火蛾帶信,不過就是商定了瞥見火蛾則曉得事成,不但是是未成;又比如略微龐大些,以火蛾振翅的體例或者在翅上所帶的一絲纖細色采辨彆幾個事前說好的成果,也超不過四五種。火蛾是專門顛末訓煉而得,通過喂以分歧食材,一時之效很易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