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

二二四 命若琴絃(四)[第1頁/共4頁]

他還不肯拓跋孤這麼快與他相見。若能夠,他還是但願有機遇消弭這場火拚。現在關非故也在,他猜想引開朱雀廚子的機遇仍有。隻要讓朱雀先與關非故相遇,就怪不得本身坐山觀虎鬥了。

琴聲。另有裡許,他已聽到了琴聲。報信中提及朱雀與一名年青女子在白霜的墳前操琴縱歌,想來該是秋葵。於她和朱雀的乾係,他隻約略傳聞一些,並不切當。可兩小我都與白霜有莫大乾係,會行至一起,也算不得奇特。

未有所防的木箭竟受此力而略顯飄搖,及至真到了朱雀近前,被他護身勁力一激,早已落地。許山帶的人雖遠,可又怎遠得過琴音之距,隻覺如自耳中竄入了一陣昏聵之意――那聲音不是鋒利難擋,反似和順,可縈迴不去,便欲要人陷入迷夢。

――朱雀來了。便隻這幾個字,足以讓他的打算毀去一半。竟是他先到――而不是黑竹會?

朱雀嘲笑。“也對。他現在也曉得滑頭――萬事求個占理,要逼我先脫手――這是你教他的吧?嗬,可你彆忘了,青龍教再如何樣也不過是小小一個江湖教派,不過能稱霸這淮南一隅,權勢乃至踏不出兩路去,你覺得我真會放在心上?――我即使叫人將你們青龍穀填平了,你道真有多少人說我不占理?縱我是不占理又如何!”

“承蒙盛邀。”拓跋孤道,“待其間事了,青龍教倒也確有興趣前去一看,與三支怪傑一交。”

“不急。”單疾泉道,“我先去見他。”

“教主若真如當年一樣,那便不是單隻留下關默他們了。”單疾泉道,“他必早就欺上臨安,要與你一敘新仇宿恨了。”

單疾泉略出料想,下認識拔刀相衡。那一股掌力恰擊在他刀麵之上,竟如金鐵交鳴有聲,那動手竟似不容情。連那一邊秋葵的琴音都稍許錯了一錯,彷彿她也未想到朱雀的突然發難,卻見朱雀左手五指向她一伸――那倒是他與她約好的琴音竄改之訊――她心中一凜:他要她動用魔音了。

向琉昱隻得回聲去了。單疾泉腳步加快,已先向穀口而去。

單疾泉快步走向山坡之下。向琉昱正候著,聽單疾泉上來已道:“奉告許山,讓他帶人到穀口來;你去地牢把君黎帶出來,若見我信號,就帶他出穀,不然便在前山等我返來。”

他停頓了一下。“再者,關非故也稱得上世外高人,實在力難測,我臨時還看不出若神君故意留下他,還會不足力對於青龍教。”

“不敢,我原不存此念,因為神君與關非故都會切身而來,本就是我未敢想的。實不相瞞,青龍穀高低也作好了籌辦,要迎黑竹會此次一擊,但現在――若你們真正想要的人已經分開,再有此役,豈不無濟於事,反而多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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