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八 美人如華[第1頁/共4頁]
不料沈鳳鳴揮手,“誰問她了,我是問……那彆的一名‘淩夫人’呢?”他麵上漾著不無含混的笑,指指幾個少年道,“我聽他們說,淩厲這位夫人可當真貌美至極,比起先前見過那位還更勝三分,我久聞其名,實獵奇想看上一眼。”
君黎先行起家施禮辭職。內裡已是過午的天氣了。他調順呼吸,自發無甚大礙,便先幾步往沈鳳鳴屋裡看他。錢老不知何時來的,三個少年也都陪在屋內,其他人卻不見蹤跡。
君黎點首承諾,道:“下次運功該是何時?”
沈鳳鳴還是吃力往他身後看,“就你來了?‘她’呢?”
“……你是說秋葵?她該是歇息去了。”君黎猜想沈鳳鳴最為在乎的,總該是秋葵。
他實在已然於最後的極寒當中緩過了幾分來。淩厲的熱力難以貫穿韓女人血脈,他的寒勁卻在她體內暢行無阻。這韓女人體內寒氣初初感受彷如幽冷深潭,難見其底,若以內家真氣來測量,這已是內家妙手的修為,毫不是先前所見那般的不會武功。可他隨即發明,這般寒意並不能與真正的內家真氣比擬――因為她體內寒氣積蓄卻不能釋出身外,並不似本身與淩厲的內力可自如運轉。
君黎不料二人都是如臨大敵,有些不測。“我冇事……”他開口說了一句。這倒不是謊話。淩厲收去勁力除了讓他一時又覺有些冷以外,冇有彆的不適,待到功行結束,“體行八卦”消逝,寒意天然也便消逝了。
實在君黎以“若虛”一訣的內功引來淩厲的真氣,不過是下認識間出於禦寒目標的偶合。二股氣味於韓女人經絡當中交會,寒氣還是占了極上風,可一種暖洋洋的感受還是讓君黎百骸為之一舒,好似淩厲的真力並不是被韓女人臟腑吸入,而是被他全數吸納了普通,就連剛纔臟腑受迫的疼痛也緩去很多。
他並不知便在方纔那短短不敷一個時候的運功當中,寒熱二力輔以純陰之氣的消長,實在暗合了那一線曾掠過他腦海的關於道家“陰陽”之學的思路,“體行八卦”的此消彼長比起陰陽大道所包含的消長,實在微不敷道。韓女人二人未察出他有何不當,互望了眼,都鬆開了他手腕,淩厲還是道:“本日便如許吧,君黎,你耗力甚巨,去歇息下為好。”
他瞬時已然明白君黎“體行八卦”之下本身抗力減退,便如被削去了內力乃至剝儘了衣衫曝於長白極冬。那長白極冬是他以“明鏡訣”為韓女人造的,可在這過程當中他意隨她動,勢需求與她同受此寒。“體行八卦”當然極妙,但是道家講究均衡,原覺得臨時的失衡可今後補,可這世上公然冇有這般投機取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