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一 命若琴絃(十一)[第1頁/共4頁]
朱雀勁力已催,掌力將吐,關非故也早凝神以待,可單疾泉此時闖來——朱雀內心一沉:莫非青龍教懺悔了仍要插手?關非故心中卻一提:青龍教此來,是竄改局勢的美意麼?
霍新不敢怠慢,上來要攜這少教主分開。拓跋朝心胸不甘,轉向他與單疾泉:“霍伯伯,單伯伯,你們……你們幫我求求爹,我不要代語有事,我不要代語的爺爺有事啊!”
關非故不知單疾泉說了些甚麼——誰也不知。可朱雀麵色已變,那蒼黑的臉一刹時像是有些發白,他倏然昂首看著麵前的人,眼神中像是充滿了難以置信。那壓抑得幻生界世人都呼吸艱钜的殺氣一時候竟像忘了凝集而散弱了,化入氛圍當中,垂垂減退下去。
關非故下認識轉目去看秋葵,“莫非……”
關非故身驅又是一震。他到現在方明白了朱雀與白霜是甚麼樣的乾係,也由此約略猜知了剛纔單疾泉與他說的,大抵是甚麼樣的言語,一時喉中如鯁如咽,隻覺統統言語,都冇法說出。
朱雀當然有充足的來由向關非故尋仇的,單疾泉也樂於見他向他尋仇——可那所謂“樂於”——卻也恰是他信賴朱雀定不能殺他的來由。
“你不能必定?”朱雀麵色已陰。“你是幻生界一派之主,竟開口說你不能必定?哼,那也好辦,若他死了——”朱雀手指已移向關盛,“便拿他的性命賠我吧!”
“這裡讓婁千杉看著。”朱雀說著,瞥見中間關默不無警戒憂心的眼神,轉頭向單疾泉道:“你也過來,算個見證。”
“那是當然。”關非故道,“我自不會容任何人傷害她半分。”
拓跋孤冷冷視他。“說要置身事外的是你,現在你不會又要我插手?”
卻忽聽朱雀嗬嗬大笑起來,那笑卻帶著悲,帶著涼,“報應,本來都不過是報應!”
他一停,語聲轉厲,“你就在白霜的墓前,答覆我!”
關非故便罵道:“還不快將解藥給人服下!”
“好,姓關的,我們的舊怨清了。”他很久纔出言,語聲一時候降落到似要消逝。關非故還不知他如何肯俄然乾休,隻聽他又道:“不過,你還須承諾我兩件事。”
-----------
沉默了一下,彷彿兩人都感覺另有些事情並未說完,隻是看著那墓碑,都像在回想著些甚麼苦衷。末端,還是關非故先開口。“當年的事情……”他似是想解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的確是曲解了,將你當了金人的孩子纔會對你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