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六 三支一會（六）[第2頁/共5頁]

“那你便漸漸說。”蘇扶風反而在石上坐下，看了一看未醒的關代語，“你說清楚了，我纔好想體例幫你。”

沈鳳鳴往身後樹上抱臂一靠，“不然淩夫人覺得我在煩惱甚麼呢？現在我是死不得，但明日以後，就很難說了。當時候我再拿本身的性命威脅他，就未免好笑了。”

“單前鋒恐怕單曉得幻生蠱之凶，卻不知它另有一種妙用，能夠不解蠱，卻將蠱毒壓誠意脈，則蠱毒不會發作，但隻要蠱主催動，受蠱之民氣神便會受控。以這類體例誘令人說出本來不想說的事情，做出原不想做的行動，比起以性命威脅，大抵還更管用一點，待到操縱完此人，將蠱毒重新引出，幻生蠱還是發作，還是一日一夜之限。若他們要我死，到當時亦是不遲。”

沈鳳鳴話語一梗，感受蘇扶風這幾句話，已叫他無可退避。

沈鳳鳴微歎。“關非故自與我讓步以後，於武學之事再也不提，但來洞庭以後，俄然對我提了另一個前提。他打算在三支之會大將我的身份公諸於世，他要我以一源以後的名義規複魔教，然後，要我以一教之主的身份，再將這教主之位傳予他。如許一來，他就是名正言順的一源之首了。遵循魔教的端方，前任教主天然要將武學之秘傳授給下一任教主，當時候我就推櫃不得。就算我還是不肯，彆的那兩支礙於他教主身份，恐怕也不得不將武學教予他知，他也便一定用得著我了。比起他本來打算中僅僅是將三支歸併起來的名不正言不順，如許豈不是好用很多！”

“我有得挑選麼？關非故忍我至今，就是為了明日――倘若我不能如他所願，你想他會放過我麼？”

“心胸幸運之念――這於我是個極大的弊端，”他接著道，“也是是以，我到落入幻生界手中以後，纔開端對本身的處境真正擔憂起來。這當真不是甚麼好時候，因為當時關非故已經打算了此次三支之會。他想在此會大將三支重新統為一起，即使不能規複數百年前的名字，起碼也要讓泠音門和闌珊派尊他為首、聽他號令，以備於――以三支合一之勢，自這湘水之地更往東西擴大其權勢。而此時我若呈現――以魔教先人的身份――他定冇法成為三支之首。不管如何看，三支之首也應當是我。”

“此事並不易，即使是我，亦未曾聽聞過先例，隻要隨夏莊主南下時，我曾危急當中以泠音門之‘聲’，破過闌珊派的‘形’，算是我第一次發明此事並非不成行。這幾日我將心中所知闌珊派與泠音門的武學一一誦過，欲求一法，思來想去，‘形’之惑以所見為幻，對於入體之蠱，恐難以破解，也便唯有‘聲’之惑或可一試，也便是用‘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