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二 不速之客（九）[第1頁/共4頁]

“嗯？你說。”沈鳳鳴猶安閒喝著。

宋公子一氣反笑。“好啊，你不怕我靠近你那小女人，固然叫我一同上路啊！”

“你彆說話不算話！”

“我冇說過這話，隻說看你說得如何。”君黎答得不緊不慢。“現在既然是這個景象，那恐怕更要請你一同去徽州，如果有點甚麼事，也要費事你解答解答、擔待擔待。”

沈鳳鳴眼睛動著。他不是傻子，當然不是聽不出她話裡的意義。婁千杉不是第一次藉著酒勁成心倚靠住他，上一次還是在淮北的百福樓。那美色的引誘是她慣用的伎倆，可前次的經驗莫非忘了，她總不會還想來第二次？

“不曉得啊，你籌算如何辦？”

“躲起來？”沈鳳鳴側目看她。“躲去哪？”

“假定……假定此次朱雀一怒之下要殺了我們，你籌算如何辦？”

“大言不慚。便算我給你看此信物，你也一樣以為麼？”君黎說話處，已將那一枚玉扣揭示予他。

婁千杉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君黎眸子轉一轉。“你說呢？你見到我們揹著阿誰弩，又見我們要去徽州，也該曉得我們也是趕去彙合的黑竹會中人纔對吧？如何就這般以為我們並非這弩的原主？”

“你不也是想藉此機遇愈發取信朱雀。”

婁千杉沉默不語。沈鳳鳴說得當然冇錯，可她內心想的，是更今後。

換過來想朱雀，他誌在必得要殺的人，倘若躲進了青龍穀他就放過不殺了，麵子往那裡擱去？太子那邊既然曉得了他要對關默伯侄脫手，現在恐怕反過來杠著他，不管如何要看他如何殺了。

婁千杉彷彿也靜下來想了想。“你方纔說到摩失——除非——莫非是——他因為時不時會與我見麵，以是我若這段光陰都不在宮裡，他定也會發覺，或許便有所思疑。特彆是我之前好久都冇分開朱雀府了，俄然分開，難保他不猜測我們有所行動。我也的確先前跟他探聽過關默的事情……”

“你與沈鳳鳴很熟？”君黎摸索。

沈鳳鳴便曉得她明白了，也一笑。“是，大不了我還是在內裡飄著不歸去——隻要朱雀不本身出來要我的命，旁人——我看也難將我如何。”

“隻能說他們是不肯意與我為敵了。”沈鳳鳴笑笑道。

“去哪都好。”婁千杉不知是真醉了，還是裝醉，漸漸將頭靠到他的肩上。“歸正留下來也活不成，我們遠走高飛，再也不返來這是非之地，你說好麼？”

除了朱雀，他又怕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