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三 魂不附體[第3頁/共4頁]

那師父厥後是……

沈鳳鳴微微皺眉。君道？君道又是誰？這“君”字一輩裡，另有甚麼人？

就是……彷彿沉入此中冇法自拔。固然很有隨心所欲之暢快，但是卻也像師父說的，散去輕易，收回卻難，就似要等神識天然情願返來纔好——若強行收回，便又不暢。以是本來冇籌算讓秋葵在雪中等那麼久，厥後卻——不知不覺便好久了。

夏夫人陳容容才站起來，道，好啊，不過——你拿主張實在就好了。

呃，師父……君黎謹慎打斷他。若說到“魂不附體”，實在我……先前是冇有，但昨早晨用劍，卻……真的……不知是否錯覺，有過你說的那所謂“魂不附體”之感。

朱雀看著她，忽又道，或許他說得冇錯。女人終償還是女人。

待與依依分開，他纔想起夏夫人和邵夫人不知是否上完了香，忙又折返來，往裡一看，邵夫人不知那邊去了，隻要夏夫人還跪在蒲團上，閉目合十，口中念念。

嗯，朱大人說，沈公子有甚麼環境要與他聯絡，就找我就好了。這是他的信，上麵也寫了我的居處。

比及君黎學有小成，這運功療毒的事情，就交給他了。朱雀道。就怕比及他能學到那一重，氣候早已不寒，倒不見得還用得上了。

找人警告他？朱雀嘲笑。如果他爹，倒還好說——一個小小的夏琝我都要伸手去管，當我真有那般閒？

這倒令貳心頭有了陣久違的鎮靜之意——看來本身這“明鏡訣”竟不致隨己而絕。君黎實在內心也難抑一樣的鎮靜之情，因為當時淩厲所教的那些，倒一定合適本身本性的，是存了報仇之念始終逼本身練得苦，才總算不負他望也不負他名；可朱雀這心法，原覺得必然比招式之學更難上百倍，卻本來不但不苦，還模糊有種與謄寫之人情意相通的快感。或坐，或站，或隨時閉目冥思，皆如在悟——哪又似招式之練拘於形？隻可惜朱雀隻講了一訣，他也未敢催促，好不輕易盼來本日，猜想總算能夠聽聽第二訣了。

“厥後也是有人路過，將我救起，輔以療傷之法，我才醒過來的。但若無人路過，又該如何？我是否便此還是自人間消生呢？我便回想那該醒而不醒之態，清楚是神識散去卻不受自控，如此便成了我為神識而控，卻非它受我而控。它若不想返來，便不返來，那麼即使再靈敏善感百倍，又豈可稱妙手？特彆是，若遇擅使惑術之人，那般靈敏，反更增其害，神識反為彆人所用，難道不戰自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