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〇三 殿前之恥[第1頁/共5頁]

“是麼。”夏君黎道，“這麼說，你酉時到現在，確切一向冇分開過內城？”

“你這……”張庭明顯有些屏不住了麵色，“君黎大人，敢問，張某本身的兵刃，換衣之時，放在我歇息的屋內，有何不對麼？莫非這也能做證據？”

“張庭！”夏君黎厲聲，“本日這刺客，不早不晚，偏在你與侍衛司換防以後脫手。他脫手沉狠斷交，身法功力俱臻上流，不成能是知名之輩；固然行刺未成，還是滿身而退，侍衛司各處各組這麼多人，關了四門竟到現在都冇找到半小我影。我想來想去，這內城裡有這等技藝，又恰好隻要這一時半刻機遇的，可不就隻要你？你下值以後冇走，這會兒才返來，誰也不知中間那大半個時候你去了那邊——隻要在這更個衣，換回這身威流行頭，張大人還是張大人，刺客天然無處可尋了。”

雖則同為男人，雖則差未幾已整束結束，給人這般盯著換衣明顯都有點受辱的意味。張庭卻也不是凡人，麵上還賠著禮：“下官酉時下值，實未想到竟有歹人敢在這時候犯事衝撞君黎大人之……‘家眷’，剛纔聽聞動靜實是吃了一驚，便立時趕回，派了幾隊人馬幫手侍衛司搜找徹查，想必不久定有回報。君黎大人眼下如有任何調派儘管叮嚀，下官在所不辭。”

張庭麵露警戒：“張某不明白，君黎大人此言何意？”

“我問的是你方纔去哪了。”夏君黎冷冷道。

“公事要緊，這處所嘛，脫不開身也是常有。”張庭賠笑。

“那枚針，你想必早就拔了，但針眼應當還在，創口再是藐小，卻還不至於這麼快消逝。你是現在承認，還是要我從你身上找到陳跡再承認？到時候可彆說——是你本身繡花不慎紮的。”

夏君黎才轉了轉頭，“你和刺刺，去內裡等我。”這話是對近旁的單一衡說的。

張庭額上青筋微現，“荒唐，甚麼針眼？我便說冇有，你還能當眾剝我衣衫找個針孔不成？”

張庭的確在換衣——切當說是正行披掛。於內廷武官來講，上值時穿起甲冑，下值時再脫去乃是平常，張庭酉時就已下值，剛纔天然是卸下了。常日披掛雖非重甲，比之平常官服老是沉重些，一人自行穿戴略嫌費事，張庭如許的長官，正有部下幫著穿披。他見夏君黎帶人突入，不無不快，倉猝中卻也隻能快速搭齊，口中道：“君黎大人何故——”一頓，強自按捺，“大人但是有何急事？下官方纔返來，大人府上之事已傳聞了，正待換衣以後前去麵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