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

六〇四 殿前之恥(二)[第2頁/共5頁]

“你們大內兩司之事,我不大懂。”刺刺隻看了他一眼,便轉開去了,“但君黎哥天然曉得分寸,他若決意這般做,自有他的原因,不必我來指導。這位大人還是同我們一道在這裡等答案吧。”

張庭出掌時已曉得敗多勝少,這一比武——說是豁出去也罷,或是即便心知不敵,終也能切身實驗一回夏君黎以內力究竟可怖多少;又或是他有非如此不成的來由——要麼是為了不被剝衣的顏麵,要麼是為了不被找到證據的掙紮。可——他還是悔怨了。割於髮膚的勁風已是最微不敷道的末感,氣味為敵手等閒扯開之痛感才更鑽心,那冷痛如利刃般剜透氣度,苦腥從腹中直入咽喉好似尖刀一起裂扯而上,鮮紅瞬時已沾滿唇齒——連神魂一時都在如許清楚的差異間搖擺了。擋住了他顛仆的是身後數尺的桌沿——那桌被撞得微微裂凹入去,卻也未斷,隻是連同近旁的椅一道收回“嗞”一聲移位尖響——方將他帶著鎧甲的重重身材承接下來。

夏君黎盯著他:“我且等著,看你另有冇有機遇去討。”

算是張庭的運氣,今時本日的明鏡訣已是融領了“相逢”的明鏡訣了,雖則這一掌心法仍出第五訣“潮湧”,但夏君黎真力之取用卻與以往有些分歧,隻是將身中某一絲某一縷恰好遊過其間的內息信手揉合,隨心而出,那氣味不是著意蓄覺得之,其強弱天然因敵意之強弱而變,不必因錯估了敵手而失之於或輕或重,以是落在張庭這一麵時,約莫倒反不至於要命。若於夏君黎本身而言,體內真氣更因“相逢”之故互為流轉持續,莫說隻是張庭,即便這世上另有與他功力彷彿之勁敵,須耗大量內息以戰,他也不必受招式運勁間隙內力起伏斷續之難,而諸般內力相互首尾相銜,豈不正如那陰陽兩極之圓般,周而複始,無窮無儘?

這一掌恐怕已靠近了儘力,勁息滿溢,如無形之質傾訴而出,彼其間那麼狹短的氛圍竟也彷彿得以漾動起來,甚而出現了一股辛辣的氣味,激得夏君黎護身之息都嗡嗡顫抖,耳間竟一時噪聲鼓湧。這張庭常日裡不見如何冒死,可此際約莫是實無退路,模糊似含孤注一擲的意味,掌勁之大實所罕見,堪堪似要穿透了“若虛”佈下的這層身周樊籬,及於夏君黎的胸腹。

——張庭遲遲不肯就範,恰是因為他曉得本身冇有。到了這個份上,他曉得夏君黎怕是也已回不得頭——不管如何,他很快便能夠去告此人的禦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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