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六 暗室暗語[第2頁/共5頁]

夜暗深沉，不知又過多少，監獄的沉寐纔再度被突破。這一次他冇有起家相迎――拓跋孤毫不收斂的步聲，他已經聽得太風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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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冥頑不靈！”拓跋孤怒道，“你當真覺得青龍教離了你便不可？”

拓跋孤定定地看著他，沉默好久，方道：“我自不會那麼做，但你最好清楚，這並非我不能，而是我與朱雀分歧。我拓跋孤從不諱言，這些年我倚重你，你智謀武功都少有對抗，部下人最多也最為好用，倘若這件事你肯應，此次必定也是你出麵。霍新和程方愈，他們兩個想必不會拂逆我意，不過霍新素以穀中外務為要，武功膽識雖是上上之選，於外事應變卻談不上機靈；程方愈――固然也識大抵、懂變通，但若與你比擬，不免純熟不敷，並且他在青龍教外的名頭始終不如你與霍新清脆，反要叫人輕視。我思前想後，最合適的人畢竟隻能是‘你’――以是――‘你’若定不肯應，我隻能找‘另一個你’來完成此事了。”

君黎目力也已及至他的形影，低低道：“在這裡。”便引了刺刺過來。

“考慮得如何樣了？”來人公然是拓跋孤。他隔欄站定，望著阿誰倚壁而坐的他，一句客氣的收場白都不需求。

“這你便不必掛記了，還冇有人能在我拓跋孤的眼皮底下做甚麼手腳。說到底，這是你本身的挑選――本座行此無法之舉原是為你所逼，你須也怪不得我。”拓跋孤冷冷然言儘，拂袖而去。

“你要找誰替我？”單疾泉到底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青龍教內，冇有敢做、能做此事之人――如果青龍教外之人，你焉知他另有甚麼圖謀，竟敢將青龍教之安危付於一個外人？”

秋涼漸湧的夜，給了這個熟諳的地牢一種陌生的陰冷感。

單疾泉冷冷道，“你也想殺我？”

“你考慮那些本是不錯。但一是，我夙來不喜與我不想合作之人合作，二是，我毫不會讓我的女兒墮入難地，以是這兩件事――便此罷了，不必再提。”

“爹，彆要說我們了。”刺刺忍不住有些哭泣，“都是我不好，到現在才返來。這裡好黑，教主叔叔一向――一向把你關在這裡嗎？”

他嗓音嘶啞，但那語氣當中的不容置疑讓單疾泉一顆憂重難安的心一時竟也稍稍靜穩下來。他再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寂靜已極的玄色裡俄然傳來一記悄悄的摩擦之聲――彷彿是有人偶然之下，扶了一扶地牢的牆麵。這聲音本來是極藐小的，隻是單疾泉貼牆而坐，那聲音沿壁傳來，即便在最裡端也恰能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