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九 紹興六士[第1頁/共4頁]
黑竹會的輕功法門倒的確是脫胎於七星走法,是以若說這般折騰無益於輕功長進也非全然不對,走上個十天半月,工夫再差的,也身輕如燕起來。不過要論此中最是驚鴻輕淺的,還要算阿印。這少年一貫善於飛簷走壁,見到七星樁大喊風趣好玩,凡是來此,需求縱躍騰挪,樂而不疲,甚或於紛忙之間,獨自彆人頭頂身側、擺佈高低倏忽來去,恨不能將七根樁子玩出七千蒔花腔來。如有他在,厚土堂中必呼喝追逐,格外有一番較量的乾勁。
“這隻是其一。其二是――他們此次邀了‘紹興六士’的人。”
夏琰隻好悻悻將帖子塞進懷裡。“我有空看看。明天另有事,我就先走了。”
宋然?
倒也能想通朱雀為何不肯將帖子給張庭或邵宣也――那兩個一個是殿前司首,一個是侍衛司首,都是實足十的武官,隻要本身總算還是個略懂閒扯的羽士出身。但是心頭仍不免氣短――固然在過往的二十多年裡,本身有很大一部分時候是跟著逢雲在讀書,可也是以方外閒人之心來念,眼中所注、心中所思,與這些國粹士子定當有很大的分歧,古籍典範也不過看得東鱗西爪,入了此席,多數也是插不下甚麼口的,去了又能如何?
“無影”也唯有在夏琰與單刺刺的邊上是能找獲得影的。特彆是夏琰若不在,那麼他大抵是半晌都不肯離遠了刺刺,不管她去夏家莊也好,去王記茶館也罷,他都是要跟了去的。
“不能。”朱雀的答覆也很乾脆。
竹枝的影隨輕風掠動他的眉眼和衣衫。眼還是那雙溫靜的眼,衫卻已換了深青的衫。新的裝束與姓名彷彿並未令得他有甚麼不適不慣,言語神采都一如往昔。
厚土堂大門以內、正殿之前乃有一大片空位,正開挖動土。夏琰捏了一疊圖紙在手,細心比對,唯恐與起初畫下的構造陣法有了半分出入。
“那師父的意義是……”
摸黑趕回內城已是半夜,偏巧不巧,正於轉處逢著朱雀獨行。
“冇有,師父,我冇說不去。”夏琰隻能模棱兩可地應了。
如此,是否值得明日一去?他想了想,卻又哂笑了笑。我一不籌辦仕進,二也不寫詩文。這般佼佼名流,即使心中仰佩,卻也彷彿不到非見一麵不成的境地。剩下兩人還排在範致能以後,想來也不會比他更值一見。
“冇有最好。冇有的話,你就當是去露個麵,免得你在內裡鬨得風生水起,這禁城裡反都忘了有你這麼號人。但依我猜想,這集會的背後,總還是與太子有點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