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八 演武勝負（二）[第1頁/共4頁]

很少有人會在正麵比武當頂用出“無寂”如許的手腕，隻因對敵當中氣勢全無，原是大大倒黴於掌控戰局。可君黎曉得論掌力已定是下風，倒不如擺出空城之計了。霍新與他固然指掌相連、內力相拚，卻如就此落空了與敵手的聯絡――敵手此際是儘力以赴還是有所儲存，下一息將要起還是落，本身的掌力是否已將他傷害――統統都無從探查。

他在心底嘲笑一聲，那一點兒惺惺相惜之意也消逝殆儘。既是如此，再以硬碰硬已無勝機，他當下裡已經作了定奪，滿腔“潮湧”俄然靜去。

等了一晌，偶然卻不說話。她見偶然神采似有些怔怔的，心中俄然有些嚴峻，“你也感覺不好嗎？像教主叔叔那樣――感覺不好嗎？”

她靠近了單疾泉一些：“霍右使也受傷了？”

這一站起，君黎如有所覺，也展開眼睛來。霍新規複得比他猜想的要快，這讓他有些不好的預感。

“可惜教主不曉得君黎哥的好。”偶然撫著她手，“也難怪的，君黎哥這話太也俄然，要不是我跟他早認得，曉得他是甚麼樣人，我定也不肯。”

如此風景拓跋孤亦是始料未及。幸虧霍新內功是真的踏實，那儘力聚於胸口的內息堅固似鐵，不然似那般雙足不動，在君黎那一掌之下，縱不是自腰而折也要肋骨儘斷；而倘若當時君黎動起半分殺機，罔顧了比武之義再稍稍補上一息，霍新氣味未轉，身難挪動，性命恐怕都要不保。現在也已無謂去怪責霍新一時好勝心切竟至受這一掌半步不退――哪怕隻是退半步一步，也決不至於內傷如此，更不會將本身置於那樣足堪後怕之境。可霍新當時若真的未曾釘住了空中，這一局會否已經敗了？因為――到當時，退幾步可不由霍新說了算了。

刺刺鼻中一酸，心中倒是歡樂。“二哥……”伸手將他挽住。

他在腦海裡將心法的前九訣再過了一遍。隻差第十訣“拜彆”――早知如此，當時便不該讓朱雀收回第十訣去的，倘有“拜彆”在手，此時應當就不怕他了。

大雨像一刹時被激裂開來，於四掌訂交之處俄然斷絕，可一眨眼卻又持續著，像是不肯留給人任何端倪。

刺刺冇有說話。她看了眼坐在一邊的君黎。他閉著眼睛，不知是想透了甚麼，還是想不透甚麼。

君黎傷口的血幾近已是難以儘止，不過這彷彿也不能讓他有甚麼感受了。他也在想著阿誰題目――第三掌，要如何辦？

霍新幾近打了個寒噤，護身真氣已運，“嘭”一聲輕響，寒氣被彈離軀體，連臂上衣衫亦被一繃而裂。他鬆了口氣，重獲重生般昂首對君黎瞋目而視，不明白如許命懸一線的對掌當中，這羽士究竟在弄甚麼玄虛。他加快內息，儘力凝集真氣，以倍增之壓向君黎掌心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