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〇 落雨小鎮[第1頁/共4頁]
君黎在旁有點哭笑不得。“一紙左券平陰陽”——他還是第一次聞聲。也不知是誰想出來的這般說法,“一紙左券”自不消提,而那“平陰陽”三字,倒有兩層意義,一是說的他出任黑竹會之首擺平了朱雀與淩厲之間針鋒相對的乾係,二大抵也是暗指他這個羽士的出身。
“你之前縫過傷口嗎?”君黎道,“如何——你會這個?”
“我不曉得啊,”刺刺道,“你先奉告我看些甚麼,我們才曉得值不值付錢給你。”
他還冇說若不好要如何,胖婦收了銀兩,早已心對勁足地讓到一邊,放兩人出來了。
君黎愈發無法,隻好與她解釋那字當時是如何難寫。刺刺卻隻是吃吃而笑。她當然記得——臨安城裡淩厲的寓所裡,後院裡也曾被君黎寫得快滿了的。
往阿誰方向走了幾步,他眉頭微微蹙了起來:那彷彿恰是淩厲帶著本身住過兩日的處所——是他的寓所。
君黎反被她弄得有些嚴峻,隻是也不肯出言思疑於她,隻得公開裡咬了牙,冷靜由她擺佈。奇特的是,金針驀地穿膚,竟然冇有設想中那般疼痛,也不知是否傷口本就疼痛已久之故,竟連針縫之銳都有些麻痹,那知覺彷彿隻如小蟲悄悄齧咬。
君黎又不聲不言,約莫是受了一次驚嚇,上藥時硬著脖頸竟顯得甚為嚴峻。不過前麵已不如何疼痛,少量一些青末藥粉灑上,那血就已不再流出。刺刺非常對勁,道:“好了。你看,很快吧?”
婦人嘿嘿一笑,“那你曉得現在黑竹會的老邁是誰麼?”
劇痛頃刻便已退去,原是刺刺縫合了傷口以後,蘸了烈酒擦拭了下。究竟還是酒意短長,隻一瞬竟就能奪人神態,直到現在那傷處還殘留著一絲說不出是炙烤還是冰冷的奇特感受,直是不知如何用言語描述。君黎自發失態,就算是在刺刺麵前,也忍不住有些赧然,隻好訕訕道:“好了冇有,如果好了,我便起來了。”
她偷眼去瞧那說話之人,悄悄道:“彷彿人家也就是看你們黑竹會比來有些風頭,藉機賺點花消。也對。倘我不認得你,碰到這般處所,我也要出去看一看的——黑竹會嘛,誰不獵奇。”
君黎愣了一愣,“還要交錢?”
“內裡是黑竹會的人嗎?”刺刺問道。
可恰好現在那幾個字正在被人圍觀。隻聽另一頭有人說話,恰是那胖婦家裡的將人引至天井最裡,指著柱子上一處陳跡道:“諸位看這裡,這便是當時淩厲公子與君黎道長參議技藝時留下的劍氣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