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三 雲夢之血（五）[第1頁/共4頁]

“你再奉告我，是不是每一次你爹見了你，都會問你大伯的景象，要你一五一十、仔細心細地講給他聽？”沈鳳鳴接著道。

言及關代語，關默愈見暴怒，額頭青筋閃現，口中更是痛罵。但是這句話關代語並冇有替他說出口來――他一時像是愣住了，竟忘了說話。

“關盛是死了，但另有人活著。”沈鳳鳴將關代語向前送了一送，“他兒子還活著。”

“你還是不信。”沈鳳鳴哂笑。“那我再持續說。”

關代語一言不發。

“你也感覺奇特吧？你因為不便言語，乾脆就冇與人提及過此事，理應冇人曉得。不過你內心莫非冇有思疑？你就冇思疑過，是靠近之人所為？”沈鳳鳴不答反問。

關默彷彿一怔，一時未曾答覆。

“你想說甚麼。”關默強抑肝火。

“你不過是想要我們自相殘殺……”關代語這一次定了神，將關默的話說出口來，“我不會遂你的意……”

“夠了！”關默早已聽不下去，重傷之身竟也強自從擔架上撐坐起來，但明顯力有不逮，又重重跌落。關代語不及細想，吃緊衝去他身邊，哭道：“大伯，大伯你如何樣？”一時乃至忘了認識到――手腕又是何時被鬆開的。

“關盛如何死的，你應當很清楚。”沈鳳鳴重新將目光投向關默。“若我看得不錯，當時你把持那隻蠱人，用的還不是血蠱，乃是一隻毒性甚強的紅頭蜈蚣，因為血蠱太凶，耗損極大，就連你都冇掌控長時候諳練操控。關盛天然更比你不上，可他卻妄圖節製那隻血蠶――我這麼說應當無有偏差？”

關默嘴唇顫著，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關默轉頭不作理睬，一旁關代語道：“你再說甚麼也冇用！摩失師叔再如何樣也冇害了我們，你卻殺了我爹，殺了我們那麼多人！”

他不給關默回嘴的機遇。“‘唇語’一事，固然不是大家都善於，但也冇有那麼難，倘若花點心機學習，遲早也便會了。在關代語之前無人能完整讀懂你的唇語，並不是他們冇有資質學不會，而隻是――即便冇有那麼一小我替你說話，於你、於周遭世人的影響也冇那麼大。你動口加比劃，再不可就寫下來，總能弄明白意義的，以是――是不是需求一小我為你特地去學唇語，本來並冇那麼首要。可關盛恰好要造出一個‘代語’來――想來他兩次刺殺你不成，曉得你冇那麼好對於，以是，隻能出此下策，安排一個對他絕對忠心，而你又必毫無防備之人，日夜在你身邊對你加以監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