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七 相去迢迢（四）[第1頁/共4頁]

“這個我曉得。”沈鳳鳴道。“我那天也是托了他宋客的大福了，才著了關默的道。”

“他是為朱雀出的手，他隻在臨死前求我們救宋客。”秋葵此時才抬開端來，“他拿他一條命換的宋客。固然朱雀甚麼都冇說，但我曉得——從他決意帶宋客回都城的時候我就曉得——他應了。以是不管宋客做了甚麼，就算——宋客竟去行刺他，就算他本足覺得此殺了任何人的，他到底記取，宋家已經付過一條性命了，哪怕付得徒然，也是為他付的！”

沈鳳鳴不解，見他從腰帶間摸出一個深色物事，置於幾上，便執起來粗看了看。物件動手硬硬沉沉，彷彿是銅製的，形狀並不法則，最好處一掌長、半掌寬、手掌般厚，正背麵均雕鏤著繁複卻不反覆的紋路，卻也辨不出是甚麼意義，端賴上麵一個“禁”字不致弄錯了前後襬布。

“我眼下說出來——毫不是叫你們說出去的。”秋葵倉猝道，“我是曉得這回要與宋客見麵了，我感覺——還是該當奉告你們，你們便知該以多麼心機去見宋家的人，但我感覺這個本相，臨時還是不奉告宋客為好。”

秋葵吸了口氣，總算昂首看他，“有件事——我一向冇與你們說。”口氣清冷寂然，不像有談笑的餘地。

夏琰笑向兩人看了眼，重新拾起兵符，“不是騙你——我這回定須走了。禁城雖小，陳規瑣事卻多。有甚麼話你們說了，晚些秋葵再奉告我也罷。”

“你就冇有甚麼話要與我說？”沈鳳鳴將她這一句話全部略過，隻笑眯眯看著她。

他便伸手甩了甩夏琰肩膀，“提及這個，去找刺刺之前，你真要一向待在這裡不出去了？”

“我記得上回朱雀叫張庭帶人離了京……”秋葵在一旁道。

“她不會武，你現在也不會。”沈鳳鳴更加看著她蹊蹺，“不過你承諾得這麼好，我倒是挺歡暢的。”

宋矞在朱雀與拓跋孤眼中毫不是甚麼大人物，存亡對這江湖又有多少分量？但夏琰與沈鳳鳴一時都冇有說話，隻因秋葵語意低重，呼吸沉抑，顯非信口開河。

秋葵冇有看他，隻將雙目垂落了。“那次朱雀帶著黑竹的人，還帶了張庭的人，是用心要不與青龍教好過的；拓跋孤在林中就截住我們，也是明知此番青龍教有顛覆之險，唯有攔下朱雀、拿下他的性命方是一勞永逸。那天本來——劍拔弩張，他們一動上手，底子冇有那麼輕易息下沸火，如果不是……宋矞死了。”

“冇有，我從一始就應允他這一兩個月在禁城，也隻應了這一兩個月，都未曾說個確數。可他還是硬要給我，說是——他不需求。禁城裡頭都曉得這塊令在他手裡，張庭、邵宣也，平常調配，都聽他開口足矣，也不必驗看，隻要我——這些日子很多事他都交我代行代庖——才消兵符壓陣。他如此說，彷彿——也有理似，以是這一兩月，這塊符隻能在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