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五 神夢雙琴（六）[第1頁/共5頁]

“剛走開？”秋葵打斷她，“去哪了？”

認識俄然聚轉意頭——不對啊，他不是受了毒傷，如何另有力量操琴？——七方雙琴昨夜不是毀去了，又那裡再有琴來奏出噪音？

秋葵一愣——李文仲似笑非笑的，不像是拿甚麼要緊的事來打趣。她驀地無言以對，坐在床沿，微感難堪。李文仲又咳了一聲，“不過要我說，沈公子和女人彷彿冇甚麼緣分，你看他子時待到中午又待到此時，你也冇醒來同他說句話，偏就出去這麼一小會兒，嘿嘿，便錯過了。還是我們風爺——中午過來的，曲子這麼一彈，女人就醒了。”

“女人傷重，快快躺下，勿要輕動。”風慶愷不無擔憂，“如有甚麼需求，但與我們說就是。”

如此也是不奇。血蠶本來是凶物，關盛想來固然學過血蠱之法，卻還無有太多經曆，突然從沈鳳鳴處搶得，操控想必甚是費事。魔音之下，關盛當然也受了內傷，血蠶最後亦是因魔音暴死，反而毀傷了蠱主，二傷齊發，他大抵也未曾推測會賠上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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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陰冷的驚駭驀地爬上心頭——“沈鳳鳴呢？”她翻身坐起，不料身材涓滴不聽使喚，手足的用力竟全然出乎她的料想，這一最簡樸不過的撐坐，竟叫她支撐不穩，從榻上滾落下來。

“婁千杉此際正與青龍教的單偶然一起，困於君山島上，受謝峰德之追殺。此事來龍去脈一時也冇法儘數解釋——隻是他們之間如何恩仇，師太也是曉得的，盼得……師太能前去援手婁女人，勿要令她再遭毒手。”

安排好二事，貳心中稍許安寧。淨慧與賀攖——總算是此地最值拜托的兩人了。他於秋葵身邊席地而坐，向她望著——她仍雙目緊閉。他曉得——真力儘失，神識儘耗，這幾個時候以內，她隻怕都很難醒轉。僅僅是落空武功，這本來就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成果了。

“是不是我的傷……很重？”秋葵目光垂落，“是不是……這一身功力都已儘數散了？”

淨慧驚奇於她與昨夜沈鳳鳴一樣的安靜，稍稍一默，方開口道：“貧尼也是習武之人，曉得內功修行甚為不易，十數年苦練一夕喪失，其中失落，非三言兩語可慰，女人如果難過，擺佈此際冇有外人在，也不必過分抑在內心……”

“我猜到了。”秋葵苦笑了笑。她暗自運過氣味，但是——比起氣味尚短，她更感受周身空蕩蕩的，乃至抬手抬臂用力都與常日裡大是分歧，像換了一個身材似——若非失了內力，那裡會得如此。她原不敢必定，可現在從淨慧口中說出來，自是再無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