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五 月朗星稀(九折始)[第1頁/共5頁]
“卻也不是。實在京裡冇籌算再窮究他甚麼,‘紹興六士’這事出來,也將他算在首位,足見他名譽仍在。”邵宣也道:“不說那些。既然他這兩句同你‘不謀而合’,我看我倒不如從中也起出個奶名來。比方叫作,‘花明’,‘一村’,都是好寄意。”
一旁邵夫人道:“‘花明’‘一村’雖寄意是好,但旁人冇聽過這詩句,可不知是何含義。我有個主張,這會兒春盛,不如取個諧音,將‘一村’改作‘遇春’,豈不與‘相逢’也可將照應?”
夏琰返來時見此地多了很多人自也有些不測,不過看破戴裝束,大抵能猜到是甚麼意義。這些人都是新麵孔了——冇有一個是起初在這奉侍過朱雀的舊人,約莫內侍省也曉得,那些在朱雀身後自謀前程拜彆的,若重新返來,模樣定不會很都雅,既然已經獲咎了這一家,總不會再犯一次錯,又去獲咎現在在奉的新仆人。他也冇太在乎,將馬交給迎過來的小廝問知刺刺同單一衡都一向在屋裡,便徑入去了。
邵宣也說得並不全對。他並不是在遠去的數月當中悟得了這訣“相逢”,統統的頓悟隻在他昨夜返來以後——在他見到阿誰最想見的人之時。他俄然明白了所謂“拜彆”實在也能夠不是起點——所謂悲劇也能夠再有新的開端。他的師父或許來不及想到,或者想到了,但是不敢嘗試——但是他不要那樣的結局。他想要一個“相逢”。
“‘路相逢’——”邵宣也如有所思,“這我倒是想起來,前兩個月,恰好有個朋友給我寄送來幾句詩,我記得很有差未幾的意義。待我去找出來給你瞧瞧。”便返身出去了。
刺刺這會兒才繞開了單一衡的禁止,近前道:“你怎去了這麼久?”此時她的表情比之昨晚與早上已大有分歧,約莫是因忽瞭然了夏琰內心真正所想,不再多有不安忐忑,言語自是也放鬆了很多。夏琰微微遲疑了下。依依的事貳心中考慮過是否在刺刺這裡便不必坦白,但眼下另有單一衡在,這話還是先不必說了。便道:“你認得侍衛司邵大人吧?當初我受傷,他和他夫人援手施救有恩於我,我傳聞邵家將添新丁,方纔就去看望了下,誰知竟逢著邵夫人急產——我雖幫不上甚麼忙,但她景象一時曾危急,我也不能一走了之,便在那等動靜,一向比及方纔,邵公子出世,母子安然無事,我才返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