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 情迷意亂[第3頁/共3頁]

沈鳳鳴開口正要言語，俄然窗子一聲輕響，他一驚，忙將邊上被子一掀掩了婁千杉赤裸的身材。視窗有人躍入，三根細弦襲向他麵門，兩根襲向他雙膝。

沈鳳鳴將她這狼狽看在眼裡，不無幸災樂禍，卻也不無含混地將她散下的頭髮悄悄撩開，輕聲道：“小美人，你習這‘陰陽易位’的時候，莫非不曉得它的最後一篇叫‘萬般皆散’？”

“不要――不要動我！”婁千杉有力抵擋，竟是嚇得要哭出來。

台上的歌女唱得垂垂猖獗，早是旖旎之音，而四周聲氣漸無，幾桌男女，都半醉著相互摟扶著，各自回了居住的小樓。便隻要蘭兒輕甜的呼吸聲，嬌膩的微嗔聲，還在一聲聲地落入沈鳳鳴耳道。他本已喝得半酣，帶著酒意細細打量本身懷裡這美人兒，隻見她香腮染赤，半垂下的雙目媚意如絲，頸上的輕汗將裡頭一層薄衫都沾在了身上，而身上如蘭似麝的芳香還在竄入鼻翼――便隻任何一樣，都足以令一個男人冇法安之若素。沈鳳鳴已覺嗓子發乾，將她臉抬起，瞧著她潮濕潤的唇兒，便放意吻去。

“‘千杉公子’――真想不到，黑竹會鼎鼎大名的‘千杉公子’，本來是個女人。”

沈鳳鳴低頭便喝了一口，又推給她，笑道：“你也喝。”

蘭兒依言也喝了，一時酒推人亂。對飲調笑未幾時，她就似不堪酒力，軟倒在沈鳳鳴懷裡，道：“公子，蘭兒喝不來了嘛。”

這化名“蘭兒”的少女恰是一貫喜好女扮男裝的婁千杉。她原是要以“陰陽易位”中的媚術惑住沈鳳鳴，哪料竟未能完整節製住他神智。現在身材反而儘受他控，她惶恐之餘心念一動，眼波又一流轉，心道我也隻能依托此法了――隻求他稍稍一分神，我便有機遇脫身。

他的臉就這麼近地懸浮在她的麵孔之上，彷彿意猶未儘地在貪看她，看她這張臉上的美色，但隨後，嘴角卻還是浮起一絲輕冷的恥笑，緩緩地，猶帶著尚未平複的微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