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七 臨安來信[第4頁/共6頁]
刺刺沉默了一會兒,“嗯”了一聲,“我明白。那我去找程叔叔,看他願不肯意放我走。”
拓跋夫人感喟:“這麼多年,阿孤同單前鋒,一個是‘第一妙手’,一個是‘第一智囊’,隻要他們兩個在,誰敢對青龍穀露一絲挑釁?恐怕全部青龍教高低,連我在內,都從未想過會有明天——單前鋒身殞,阿孤保住性命已是萬幸,將來恐亦難再與報酬戰,可我們竟連仇敵是誰都還摸不清。”
“君黎來之前我就同拓跋提過,疾泉一事疑點頗多,不像他的行事,可……”淩厲歎了一口,“當日君黎、拓跋,兩個都那般打動……”便又問:“他埋下‘逐血’這事,有多少人曉得?”
“……我不能把令給你,但你若真的決意要走,”拓跋雨接著道,“我能夠帶上青龍令,送你出去。”
“到時候再說。”韓女人淡淡答覆。
“他光跟著你,小朝如何辦?”
韓女人沉默呡緊嘴,不再說話。
韓女人一時吃驚:“不思和雨兒?你怎會想……”
“那如何現在……”韓女人轉念,“也是,這年一過,她也十七了,大了,天然要生出本身的主張來。”
“小朝不出門。”拓跋雨道,“自從爹出事,他每天悶在屋裡練功,大抵……”
“能夠是那次……”拓跋夫人慾言又止,轉唸叨,“也何嘗不是功德。之前,我一向想著我和阿孤能夠庇護她,待到將來,朝兒也能庇護他,她不必有本身的設法,乃至不必習武。可禁軍來襲那天,我分開他們姐弟兩個的時候,一下有點悔怨,驚駭一向那般將她護在深院裡,若我和阿孤有何不測,朝兒還小,她要如何應對內裡那些陌生?我將青龍令交給她,說是要她替朝兒保管,可實在——我私內心是但願,即便我和阿孤都不在了,青龍教的其彆人,也能像阿孤在時一樣照顧、庇護她。”
“但刺刺……一定曉得你的籌算,她連‘逐血’的事情都還不知。”
即便所謂“解釋”早已無從竄改任何過往,起碼——要再見他一麵。她想。就像他也曾經來這裡,隻想見我一麵。
“前些日子你全意與阿孤療傷,我未敢來分你的心——實在我們派去臨安刺探動靜的人早就返來了,傳聞——夏琰的‘逐血’劍,禁軍出城前一日就被他埋在了朱雀墓前。如此想來,單前鋒的死或許——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