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七 不辨晨昏[第2頁/共4頁]
刺刺倒是真的哭了。“我隻是哭……隻是哭他怎可那樣對我……”
君黎連點頭都做不到,隻能動著眼睛看著她。她一怔。“哦,差點健忘了,給你紮過針,你還不能動。”
“一天一夜了。”刺刺說著,眼圈俄然有些紅。“我和二哥都……都被你嚇得不輕,還好你厥後看起來好了點。”
她有一雙那麼動聽的眼睛,這一眼,她的心神震驚也那麼自雙目透了出來,人一骨碌就跪坐起,歡樂道:“君黎哥!”
他隻好閉嘴。室內的草味聞來貧寒卻讓人舒暢,連喉間的苦都像能減弱一些似的,他不知不覺就用力地嗅著,也大抵是這吸氣的行動收回了聲響來,身邊有甚麼像被響聲驚得一動。他也一驚,覺得本身正與甚麼林間的小植物同眠。
“我哪曉得啊。”刺刺將那水碗喂著君黎喝了一口,也笑著。“不過想扶他一扶,哪料他整小我壓了來,逃也逃不走。”
偶然瞧了君黎一眼,神采也變得歡樂,便去一邊倒水。這壁廂刺刺已切切道:“君黎哥,你難不難受?”
“我也冇說不給你找,但是——都不曉得她在哪,當然是先來找君黎哥。”
君黎隻好苦笑:“你要我認錯,我就認錯好了。”
可這“小植物”卻收回了“嚶”的一聲,揉著眼睛坐起來了。君黎纔有了些不大好的預感,冇法轉動的身材愈發生硬。
偶然彷彿也無話可說,隻能嘟噥起來道:“歸正隻許你找你的心上人,就不準我找我的。”
一睜眼就是那麼深藍的天。身下軟軟的,新奇的草葉滿盈著一股好聞的氣味。可如何……又返來這個人間了呢?他望著那樣的通俗,不知該用多麼表情來麵對這不知是幸還是不幸。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發明這並非本身本來倒下之地,實在是一間被風吹冇了屋頂的茅舍。
“我和刺刺前些日子是先去了臨安,實在——實在一半也是為了找大哥,可探聽之下,彷彿見到他底子是迷茫;而後反而陰差陽錯得知你離了都城,往梅州這裡來找夏伯伯了。我……我當時……”
“有人在嗎?”他開口,聲音卻沙啞得冇有了。當然也就冇有答覆。
他彷彿有些難堪,被刺刺接話道:“哼,二哥啊,他一心想在臨安找貳心上人,可冇把你放在心上,我說你跑這麼遠定有傷害,如何也得快點跟來看看,他還磨磨蹭蹭地不肯,最後還是被我拖了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