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五 他鄉之遇[第1頁/共4頁]

“……就為了奉告我此事你便敢跑了出來？”沈鳳鳴還是有點難以信賴，“但我――嗬，我原已知護送夏莊主這一起危急四伏，艱險非常。黑竹會的‘大買賣’他都派了，多一個張弓長，也不過是那麼回事。”

“先不消管朱雀那頭。”君黎道，“先前我是被矇在鼓裏不知，現在既然曉得，便不能坐視不睬。你能一起護送夏大人，我為甚麼不可？”

“本來天然該是一起來的了，隻是……現在不是昔日了。”

沈鳳鳴冇有說話。――既然你情意已決，你與夏家的乾係，或許還是在我們統統人都安然達到梅州以後，再奉告你為好吧。

兩人說著，沈鳳鳴更將黑竹會昔日裡一些相互傳訊的暗號奉告，又道，“似這般‘大買賣’，必然會商定新的暗號，但你也先聽知些吧，即使一定便是這意義，起碼能夠辨識其貌。”

“……倒也不是擔憂，”沈鳳鳴隻好訥訥，“不過是想著……你怎便肯丟下她出來了？本來不是說，非要陪著她，才保得大師都安然無恙麼？你這般出來，朱雀定怒，豈能不遷怒於她？”

“午前定來。”沈鳳鳴承諾著，彷彿籌辦分開，卻俄然又一沉默。

“你可知夏莊主此次離京之事本就是朱雀一手設想的？他若曉得你反而來護送夏莊主，他必會……”

他實在有些震驚竟會在這裡見到君黎，走近去隻是瞪著眼：“我不會是發了大夢？”

君黎點頭，指指身後不遠：“我就在那‘才子茶坊’，你看便當就來。”

“天然不止是為了奉告你罷了。”君黎昂首。“我籌算隨你們去梅州。”

君黎點頭道：“不必了。我的身份有些難堪，就算夏大人不在乎，葛川那邊也該防備些的，你就臨時不要跟人提起我來了。”

他想，但是你又是否曉得朱雀要如此設想夏錚恰是因為他要留住你？你的身份與我分歧，我走便走了，冇人在乎，可若你也一走，他的這般設想難道全數徒然？你現在技藝大進，莫非不恰是拜朱雀所賜，到頭來卻用來與他為敵，以他的脾氣，如何能夠甘心？

“也好，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們接下來何時出發？”

“該是在午後。你要不要隨我去見見夏莊主？”

“算了，不會便不會吧，你會聽就行了。”沈鳳鳴道，“聽她琴總冇少聽？宮商角徵總還分得清？我依每個音表示一些意義，你記取就好。”

君黎仍在笑著。“冇甚麼，隻是想著……可惜我不是秋葵。”他說著將那葉子拿了下來，“不美意義，恐怕學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