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三 血色戒指[第2頁/共4頁]
夏錚眉間已經舒展。倒先不說他本身有何籌算——夏琝如本年紀,交甚麼樣的朋友,選甚麼樣的好處,他原也管他不著,但——照沈鳳鳴所說,這女子受此重傷,也有那麼幾分是因了他,他方纔稱是不識,推得一乾二淨,倒讓他不喜了。
他卻冇法再抑住這顆將信將疑之心了,就往那安設傷者的客房而來。方到了門口,恰見夏琝、夏琛兄弟兩個,也是聞訊而來,將將排闥而入。他躊躇了一下便未立時跟進,已聽裡邊夏琝道:“爹,傳聞有人丟了個冇穿衣服的女人在我們莊子的門……”
他話不過說了一半,俄然便是一停。沈鳳鳴的心卻跟著他那一停而微微一顫。夏琝,他是不是已經看到了婁千杉,認出了她來?心念方轉,隻聽陳容容的聲音道:“如何了,君方,你認得這女人?”
夏琝的聲音卻顫了,隻聽他倉猝道:“不……不認得!”
沈鳳鳴纔看了他一眼。“這事情,本來我不該說,但方纔實在一時衝動,莊主既然已看了出來,我想來也隻能奉告莊主。這女子,不相瞞是黑竹會的人,君方也是認得她的,他們邇來過從甚密,兩人間應有一些相互的好處之換,算是臨時的‘朋友’。但這般好處之換當然侵害了旁人的好處,是以旁人得了機遇,便行抨擊,這一次事情,在我想來,便是抨擊無疑——這女子孤身一人居住,來頭比不上令公子,那凶手對她天然肆無顧忌;至於令公子,凶手不便對他如何,便將這‘盟友’的慘狀曝於他麵前,‘殺雞儆猴’,就算是對他的抨擊了。凶手背後應當有人撐腰,以是——夏莊主就算要插手,也最好先弄清了情勢。”
沈鳳鳴施禮道:“莊主俠肝義膽,鳳鳴一向是很佩服的。”言語中卻多少有點風涼不信。
夏琝雖各式不肯,也隻得告了退。夏錚又道:“沈公子,如果此中有內幕,我倒一定想插手,隻是在這臨安城裡、夏家莊地頭,卻產生這般惡性之事,也未免太不將我夏錚放在眼裡,就事論事,我決計不想這般算了。究竟又有甚麼樣難言之隱,令你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