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唐最西的城市[第3頁/共19頁]

玄奘道：“因邊關戰事，朝廷封閉了關禁，玄奘隻好冒險藏匿出行。”

“那麼……”玄奘緩緩問道，“可否避開這些烽火台呢？”

“你還真覺得你出得了玉門關哪？”老闆驚叫道：“那但是西行的必經之路！好好好，就算你有本領，能繞開玉門關，前麵另有五座烽火台，一向通到戈壁裡！這些烽火台依官道而設，每座相距百餘裡，駐紮在那邊的可滿是身經百戰的懦夫！一旦發明偷渡出關者和出境的特工，當即亂箭齊發，哪怕你是佛陀再世，也管束你變成刺蝟！”

聽了這話，玄奘不覺內心一動。

“本官也冇法可想，”獨孤達也很煩惱，想了想，把訪牒推到李昌的麵前，“你小子不是挺聰明的嗎？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理好了。”

瓜州又稱“風都”，無處不在的風，掠過稀少的樹木、修建和行人，那種撞擊和穿越的聲音彷彿就是瓜州長年不敗的音樂，從太古吹到明天，從精神吹到靈魂。

販子們瞪大眼睛，像看怪物普通看著玄奘：“我們說的就是官道！莫非法師還覺得，不走官道也能通過莫賀延磧嗎？”

玄奘又看看李昌，李昌茫然道：“固執，那不就是犯倔？”

極度枯燥的沙土，偶爾來一陣風便會被捲起構成直插天涯的龍捲風，飄零在暗淡的天空中。

李昌也在一邊連連點頭，目光中透著誠心。

“這……也好，”獨孤達倒也並不勉強，“城西的菩提寺恰好寬廣，弟子與那邊的方丈師父常有來往，法師就住那邊好了。”

玄奘躊躇著說道：“若要走官道，需持有過所吧？現在這禁邊令一頒，官道豈不是斷啦？”

在今後的路程中，玄奘謹慎翼翼地繞過了嘉裕關，並儘能夠地避開官道和城鎮，晝伏夜出，從最不易被人發明的偏僻的戈壁灘上行路。但他也不敢過分闊彆官道和驛站，以免丟失門路。

能不能走得出去臨時不說，馬還是要買的。因而玄奘也走出了這間木棚，再次將目光投入到馬群中。

見獨孤達和李昌都不出聲，玄奘接著說道：“如果我們對於戒律尚未很好地實施，連正視起來的風俗都還冇有。又如何能算得上固執呢？”

玄奘冇再說甚麼，在中原人以及河西商旅的心目中，西域本都是妖妖怪怪住的處所。當年法顯大師在西行取經的路上就曾說過，一出玉門關，四周就有惡鬼。特彆是戈壁中的妖妖怪怪，常無益誘行人者，以把他們引入滅亡之淵為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