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遍鑲靈異的河[第1頁/共6頁]

滋養了犍馱邏文明的喀布爾河終究在這裡完成了它的任務，投入印度河的度量，而師徒二人的渡河之處恰是兩河的交彙之地。

“迦畢拭國的銀幣？”那船工明顯感覺有些不測，從速上前接過口袋，另一名也湊了過來，伸手從內裡取出一枚。

“不消摘得太多，”玄奘跟在弟子身後，邊走邊說，“到了前麵的迦膩色迦僧伽藍，夠作敬獻的就行了。”

幾位船工昂首打量了他幾眼：“你們是沙門？本國來的？”

玄奘也住了馬，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水。

看到銀幣上的佛陀立像，兩人不由眉開眼笑：“大師曲解了，我們讓你放下寶貝，不是要劫奪你。隻因這河中有毒龍怪獸，不準人帶奇花異寶，以及舍利子等物渡河，若見有人偷帶，便會掀起巨浪，起而掠取，船到河中必然淹冇，到當時悔怨可就晚了。以是提示你們一句，如果有的話，趁早取出，放在岸上。”

“恰是，”玄奘道，“我是從大唐來的。”

玄奘笑了笑，他曉得這股熟諳的氣味勾起了弟子的思鄉之情，實在，他本身又何嘗冇有這思鄉之念呢？

“不，法師！”船工笑道，“你覺得我們冇有見過鱷魚嗎？我敢打賭，這條河裡的絕對不是！它們可比鱷魚大很多了，是真正的怪獸！”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那座佛塔的地點地，塔已經不見了，隻留下龐大的塔基。

圓覺嚇了一跳，又將目光望向水中，麵前河水翻湧，甚麼都看不到……

這裡已近熱帶，河穀地帶氣候酷熱，跑了這一起，渾身高低都有一種蒸騰的感受了，身下的銀蹤也呼呼地噴著熱氣。

“冇乾係冇乾係，”圓覺擺手道，“冇事就好！”

“這裡的統統都很大，”圓覺嘟嘟囔囔地抱怨道，“羊比我們那兒的驢子大，蚊子比蜻蜓大，就連螞蟻也比彆處的大，看著好嚇人。”

塔基的東南角另有一座細高的塔，像是用紅色黏土壘成。領導奉告玄奘：“法師您看，這就是牧童塑的那座小塔，最後它隻要一隻兔子那麼高，可現在，它和這座石塔一樣高！”

玄奘歎了口氣：“有冇有和尚雖不曉得，但總歸會有佛的。”

“本來如此，”玄奘點頭道，“貧僧師徒並無寶貝，施主固然放心。”

玄奘點點頭，冇有和尚的寺院不能再稱其為寺院，隻能稱為“遺址”。這一起之上，如許的遺址他見得太多了。

“本來小師父真的冇見過鱷魚，”阿誰善談的船工說道，“等你到了烏仗那國，準能見到！那邊的人稱它們為猛龍，滿河溝裡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