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轉身真的很容易嗎？[第1頁/共6頁]

方纔受完五戒的科塔爾衝他們傲然一笑，這個神采更加激憤了那些兵士，大夥兒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將這個賊頭捆了起來。

“法師！”達摩羯羅忍不住踏前一步，攔在了門口，“這廝不是好人，你，你要謹慎……”

“是啊，”科塔爾喝了一口熱茶，竟有幾分內疚地說道，“這兩天，我到處派人探聽法師的落腳地點。明天夜裡，一個部下奉告我，法師在納縛伽藍，是以一大早，我就趕來了。”

話一出口，本身都感覺有些多餘——這類事情有甚麼好解釋的？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這事理弟子也明白一些，”科塔爾低頭道，“但是弟子轉不過身來，因為弟子的心中有一個惡魔。”

“這……”科塔爾遊移不語，本來有些倨傲的目光也暗淡下來。

玄奘道：“貧僧的意義是說，魔由心生，如果你冇法成為本身心的仆人，這個身材便永久也不會真正屬於你，你就會永久成為魔的子孫。相反，隻要你肯回身，改惡向善，心中的魔天然就會變成佛。”

“削髮二字是不能輕言的，”玄奘緩緩說道，“貧僧曉得，施主心中有很多的煩惱和迷惑，這些東西誰都會有，就像山間的蚊蚋一樣不易消弭，它們會讓人很不歡愉。隻要通過修行，找到斷壞的路子，這統統才氣夠終究成為虛妄。但修行之路有千萬條，並不是非削髮不成。”

“法師您必然能夠幫我！”科塔爾抬開端，誠心腸說道，“弟子……弟子很佩服法師，想拜法師為師，但願法師能為我剃度！”

那天一大早，天空就飄起了藐小的雪花，天寒地凍，門路難行，玄奘乾脆哪也不去，單獨坐在禪室裡，守著火盆讀經。

“是啊，”玄奘悄悄說道，“善與惡便如一枚硬幣的兩麵，轉過身，惡便成了善。”

那大鬍子的身材彷彿震驚了一下，驀地抬起了頭——麵前是一名東方模樣的和尚，看上客歲青而又睿智，一雙烏黑的眼睛彷彿晨星般敞亮透辟。

“弟子不明白法師的意義。”

“施主不成！”玄奘從速上前禁止，“這位居士是貧僧新收的弟子。”

“你們這些沙門，如何這般冇有規矩？”一個宏亮而又陌生的聲音用粟特語喝道，“問你們話都不答，還攔著我不讓進！”

“施主就是科塔爾？”望著這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傢夥，不知怎的，玄奘竟想起了當初在瓜州收的弟子石槃陀。

“恰是。”玄奘緩緩答道。

玄奘回過甚，卻見阿赫伊領著一隊兵士，一陣風似地衝了出去，此中有幾個兵士一眼便認出了科塔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