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邂逅遇尋釁[第1頁/共3頁]

藍水心聞聲悄悄地驚叫一聲，發展兩步，好巧不巧躲在我的身後。我並不肯意趟這趟渾水，但目睹著她像是被人欺負的模樣，又不免感覺不幸。

“這……但是水心的確是不會唱曲兒，隻怕也服侍不好陳公子。”

楊掌櫃對她也極客氣：“藍女人是我家的活招牌，天然不能虐待了您二位。”

楊掌櫃陪著笑道：“這位小爺，實在是藍女人這幾日染了風寒，嗓子壞了，話都說不清楚，如何唱曲兒呢。陳公子想聽曲，鄙人這就令人去妙音坊找兩個紅牌娘子來。”

我點頭道：“客流量最大的是一樓，但是布衣百姓給的賞錢有限，何況多數不是轉頭客，如果平話，就得是那一回即完的故事。當然，能不能讓他們變成轉頭客，就得看本領了。二樓客人的荷包更豐富些，但是坐位未幾，如果客人都聽書賴著不走，反而不美。三樓隻消哪個屋裡的朱紫點了人上去講，賞錢隻怕比上麵所得還要多。方纔看鴻雁茶館背後就是湖水，想必春暖之日，樓上的買賣就更好些。”

我是控聲音的範例，隻聽到這個音色，心就熔化了，趕緊回過甚去尋覓仆人，正看到一個藍裙美女盈盈地立在我麵前。

藍水心向楊掌櫃施了一禮，慼慼然地說：“楊掌櫃也曉得我爹臥病在床，水心實在偶然吹曲，可否今兒就告個假歸去？”

見到這女人後，我才曉得古典美女不是隨便一個時裝女演員便能夠稱得起的。這女子不過十七八歲年紀，肌膚勝雪，娟秀脫俗。她身量與我差未幾高，卻極薄弱，隨便立在那兒便是一陣風吹得去的嬌弱；娥眉淡掃，鳳眼低垂，神態裡透暴露一股和順。她本來就穿戴樸實，加上纖瘦，就更顯得衣物薄弱。玉手纖纖，緊握住一杆碧簫，彷彿九天仙子誤入塵囂之地。

昂首一看，金字招牌上四個大字，鴻雁茶館，看起來非常熟諳。我想了一忽兒，驀地認識到這便是明天張嬸子說的阿誰處所。既然是剛聽來的還熱乎著的八卦，我不由得想出來看看阿誰水心女人是何方崇高。

藍水心極快地掃了我一眼，又規複了低眉斂目標神態，柔聲道：“隻憑楊掌櫃做主，不要趕了我父女出去便是。”

她抬開端，視野正迎上我的，我微微一震，竟不是設想中的荏弱，鳳眼裡帶著一絲倔強，眸光瑩瑩，彷彿要滴出水來。

我一怔之間，認識到這八成便是藍水心了，公然人物風騷，姿容不凡。不待楊掌櫃答話，我就回她道：“女人賣藝也不過照顧一層樓的買賣，鴻雁樓有三層，我們錯開便是。女人放心，如果客人想聽曲兒，我莫非還硬湊上去平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