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節課[第3頁/共4頁]

“看不出你這麼短長啊。”李珍檬說。

“對呀，”林落焰“唰”地把腦袋拔起來，“你看，為甚麼女孩子非得穿裙子才氣給運動員打氣？彷彿她們存在就隻為了大腿――”

“那麼公允起見，不如讓你們班的男生，跟著一起穿裙子吧，”楊教員說，“啦啦隊嘛，誰說非得滿是女孩子了？”

“總之先問問那些人是哪個班的吧，總得先曉得他們的秘聞，”李珍檬說，“就是班長不必然肯奉告我們……”

他的眉頭擰得緊緊的，胸口一下一下地起伏，彷彿用力壓著甚麼話，不讓它們從嘴裡跑出來。

略微出乎她料想以外，小結巴的一千米成績也非常優良。他練習的時候李珍檬掐著秒錶，和在跑道上練習的其他門生悄悄對比過――起碼在這塊操場上，小結巴絕對能跑進前五名。

“就算要管，怎……如何管？”小結巴說，“他去……找他們，說話？還是奉告……他們的，教員？”

楊教員一步一步地從門口過來。高跟鞋每“哢噠”一聲，林落焰的腦袋就垂得更低一些。

有見地有胸懷的當代女性就是不一樣，李珍檬附和地點點頭。

“明天放學後還要持續練習，彆忘了啊。”

“林教員，又跟門生說甚麼奇特的話呢？”含笑盈盈的女聲。

“可我剛纔聞聲你說的，彷彿是‘成何體統’？”楊教員說，“裙子長度都剛到膝蓋，如何就不成體統了？”

唉，可惜了，李珍檬想。

李珍檬一愣：“有事理啊――看不出你竟然另有聰明。”

“你看，她不會歡暢。”林落焰說。

“……不是，”林落焰的聲音更小了，臉貼得將近和桌麵融為一體，“我的意義是……讓女孩子穿裙子，給運動員打氣甚麼的……這對女孩子，彷彿……不太尊敬……”

她想了想，冇有說下去。

倒數第四天中午，李珍檬去教員辦公室交一份“一開端不知為何俄然失落但鍥而不捨地找了兩個小時以後終究找到”的功課。一進門她就看到班長站在林落焰桌子邊上，正在和他彙報事情，因而她就在中間等了等，趁便查抄辦公室的環境衛生。

她憐憫地朝班長一瞟，對方皺著眉，又是撓頭又是撓臉，白嫩嫩的圓臉憋得通紅，真是令民氣疼。

“為甚麼活動會要穿裙子？”林落焰換了個說法。

楊教員剛要回話，俄然一停，點頭：“你說得有點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