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把牢底坐穿[第2頁/共3頁]
讀書時,講義裡曾學過一名反動前輩的詩:“為人收支的門緊閉著,為狗爬出的洞敞開著。一個聲音尖叫著:‘爬出來吧,給你自在。’我巴望自在,但是我深深的曉得,人的身軀怎能從狗洞子裡爬出……”
“真的,你看。它哭得這麼悲傷,估計家裡有父母或後代需求照看,我們如果害了它,那其獐子如何辦?不如放了它,我們去抓其他的。”郗早軾呐呐說道。
許宏生就著衣角擦乾了手,笑著站起來:“待得久纔好,若能破格入門,那是大福分。比我倆強多了。”
九天門後山的楓樹林,葉子紅透了,遠遠看去,火燒雲般連綴。
“嗚嗚嗚……”獐子看著他手裡明晃晃的尖刀,兩行巨大的淚珠子,滾滾而下。
許宏生從身上摸出一把隨身帶的小刀,拔出鞘,說道:“恰好這裡有溪水,我們在這裡把獐子摒擋潔淨再帶歸去,也省些力量。”
二人越太小溪,走到獐子跟前,許宏生捲動手中繩索笑道。
“來人啊,來人啊!我快餓死了!”
“照你這麼說,這林子裡,哪種植物不是托兒帶口的,是不是都不能吃了?今後我們學禪宗,每天蘿蔔鹹菜?”許宏生不為所動,俯身用繩索把獐子的四蹄緊緊綁住。
“哈哈,逮著了!”
“然後呢?”
“衛竟!是不是你?”
“嗯,多嘴的人是大費事。以是,這段時候我讓那些討人嫌的東西冇了嘴,平靜很多。”
莫小魚想起那天他說的話,彷彿魔王曉得她在此處,因而撇撇嘴,說道:“你私藏九天門的人,魔王不找你費事纔怪。”
許宏生噴了郗早軾一臉口水,啐道:“胡說甚麼,小魚的眼睛如何能夠和獐子像。”
相處了一年多,許宏生自以為對這個兄弟很體味,除了對大師兄的自覺崇拜,其他方麵都很普通。麵對俄然間變很多愁善感的郗早軾,他沉默半晌,解開了獐子身上的繩索和繩套。
轉眼已是暮秋。
兩個高瘦、敏捷的身影在林間穿越著,枯萎的枝葉在他們腳下收回嘎吱嘎吱的脆響。
郗早軾見了,俄然有些不忍:“宏生,這獐子的眼睛看著有點像小魚,怪不幸見的。”
蹲了幾個月的班房,莫小魚表示,若為自在故,愛情和生命都可丟棄,爬個狗洞算甚麼。再說了,憑甚麼看不起狗洞,那也是門啊。看不起狗是麼,說好的萬物劃一呢?
被人惦記的莫小魚連打幾個打噴嚏後,推開了桌上的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