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076[第4頁/共5頁]

卓煜：“……”幸虧甚麼都冇有說。他冷靜掐滅了剛冒頭的綺念，假裝甚麼事都冇有產生過。

刀刃割過咽喉，血管分裂，一簇鮮血飛濺開來，灑在了卓煜的臉上，又腥又鹹。可他任由血水刺痛眼睛，也不敢分神抹一把臉。

曾經麵不改色屠人滿門的男人罕見地顫抖了起來：“首、首級……”

這雙看不見毛孔和筋骨的玉手，不是她的。

她眨了眨眼睛, 艱钜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殷渺渺也很不測，一時搞不清本身究竟為甚麼能擋得住這麼一擊。她隻覺到手腕上有些癢，有甚麼東西在撓著她的手背。

殷渺渺能夠鑒定這大抵是個當代社會，隻是不清楚年代：“威遠侯？冇聽過，他和天子是甚麼乾係？”

卓煜翻身上馬，拉住韁繩。不遠處的仇敵瞥見他欲逃脫，一個騰踴飛起，揚起的刀鋒映著月色，反射出一片寒光。

火蛇在半空中轉了個圈，重新回到了殷渺渺的手腕上。她希奇地撩起袖子，發覺手腕上有一圈紅線，細細紅紅，觸手微涼。

方纔埋冇好身形，追兵就到了，他們冇有想到卓煜敢這個時候棄馬，一門心機追著得得的馬蹄聲而去。

保護大喝一聲迎上去，兵刃相接，禁止了仇敵的進犯。

颯颯北風吹過樹梢，收回沙沙聲響，山林中模糊傳來獸類的呼號。

她用手指碰了碰，線一動不動，且渾然一體，並不是她設想中的活蛇，而是死物。

寒月凜冽。

她打量了他一會兒，又去看那幾具屍身，他們蒙麵黑衣，身上除了荷包和火折以外空無一物，不難想到殺手之流。

殷渺渺下認識地抬起手臂，刀鋒眼看就要落在她的手腕上。

“陛下快走。”僅剩的一名保護砍翻了一個仇敵，拚著被人揹上砍一刀的代價搶回了一匹馬，“卑職斷後！”

腳邊, 零散散落著一些辨認不出來的骨頭。

卓煜不被騙了，無法道：“女人就彆拿我諷刺了。”想她是方外之人，許是不知世俗禮節，便正了神采，肅聲道，“婚姻乃畢生大事，不是談笑的話題，女人也不要拿本身打趣，免得讓旁人看輕了去。”

人家穿越是裝失憶，她是真失憶，還真是……殷渺渺歎了口氣，拍了拍身上試圖找到和身份有關的線索。

五個仇敵連尖叫的時候都冇有，瞬息間就喪了命。

“籲——”其他四人紛繁勒令馬停下，問也未幾問一聲。

那就隻要一個解釋，她是穿越了，但不是剛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