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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渺渺捏著那隻胡蝶，想想叮囑：“不消太嚴峻，雪下那麼大，車轍早看不見了。”

殷渺渺乾脆把馬鞭塞進了他手裡：“那你來吧。”

殷渺渺沉默了會兒，慢吞吞道：“那真是抱愧, 我替你換的衣服。”

“女人，趕車不是這麼趕的。”風雪太盛，卓煜隻能捐軀形象裹上了棉被，坐在車廂前手把手教殷渺渺如何趕車――她就快在原地繞圈了。

“請仙子明鑒，我與歸塵子纔有血海深仇。”胡蝶美人撲扇著翅膀，吃緊忙忙道，“他滅我一族，逼我為靈寵，不得不為仇敵所差遣，我實在是……”

殷渺渺早就摸清了這驛站的地形，七彎八拐到了馬廄，然後在卓煜的諦視下，麵不改色地偷了阿誰外放官的馬車。

殷渺渺悄悄感喟：“固然你很不幸，但是敵非友，我如何能放過？”

但這一刻，他的感情產生了竄改，生了狎昵的動機。

殷渺渺納罕地看著被紅線緊緊捆住的藍色胡蝶：“這是甚麼？”

***

“是，他殺了我的族人，強行與我結契，我不得不平從他的號令。”胡蝶美人眼睫低垂，好不成憐。

殷渺渺眯起了眼睛：“你是甚麼東西？”

卓煜來不及頒發定見，又見她捲起床鋪上的被子，平靜自如隧道：“跟我來。”

話音未落，紅線就化作一道紅光追了上去，很快，它卷裹著藍瑩瑩的一個東西返來了。

【抱愧, 您因采辦比例太低被誤傷, 請明天再來=3=】

“仙子……饒命……”胡蝶美人的聲音細若蚊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