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節 悟[第2頁/共4頁]

“製止他一段時候煉丹也好。”裴元然沉吟道：“師弟這段時候好好催促他練劍，倒不希冀他在修劍上能有甚麼成績，他修劍天賦不錯，然所喜過於遍及，難以做到純粹持一。不出不測的話，今後於劍一途，成績不如韋勝。”

一時候，無空堂氛圍有些壓抑。何老的話，勾動很多人的心機。每門每派，都會出現出一些天賦出眾的年青弟子，但這些天賦出眾的弟子，常常會如何老所言，命途多舛。

袁笠的話，世人皆深有同感，就連裴元然也暴露光榮之色。當初他們和袁笠的表情的確如出一轍。

施鳳容聞言，霍地站起來。

施鳳容急倉促地趕到蘅芳院時，看到左莫的蕉萃模樣，到嘴的怒罵硬生生吞了歸去，但語氣仍然隱含怒意：“從本日起，一個月內，不準你踏入丹房！”

他的劍意，不是對劍訣的貫穿，而是對劍的貫穿！

“如何回事？漸漸說清楚！”裴元然喝了一聲。這一聲已經帶上“濁音咒”，世人隻覺心神驀地一清，不由暗讚裴元然的修為了得。

而在一旁奉養的眾弟子們，目瞪口呆之餘，亦是備感名譽。在韋勝築基之前，無空劍門在東浮申明不顯，知者廖廖。現在便是明濤界來的一眾妙手，都屈尊拜訪本門，如此光榮，在東浮可謂彆無分號。

許晴雖驚穩定，判定對那位過來喊左莫的弟子喊：“還不快去稟報掌門！”那名弟子早就嚇得六神無主，聞言趕緊朝外跑去。

辛岩閻樂亦寂然起家，朝何老行一禮。

左莫急中生智，啊地一聲慘叫，抬頭而倒。

他是無空劍門最早貫穿劍意的二代弟子，比左莫都早，是在築基時天然貫穿。他自悟的劍意，並非由甚麼劍訣而來，而是由他常日不竭地實戰，不竭地自悟，而悟出的劍意！

見掌門不悅，這名弟子更加鎮靜，結結巴巴道：“稟報掌門！左莫師兄師兄他昏倒了！”

“裴掌門。”何老考慮語句道：“初涉煉丹便能創出金烏丸，貴門弟子煉丹天賦之佳，老朽這麼多年，罕見見到。”他旋即感喟一息：“這麼多年，老朽見過很多驚才絕豔之悲，然年紀漸長，方知天孕萬物，其心同一。賦其資質，亦會取其一二他物，是故天賦之輩大多易折易夭，命途多舛。裴掌門可千萬要好好照看，肺腑之言，不吐不快，如有衝犯之處，還請裴掌門多多包涵。”

“是啊，貴門真是好福分啊！想想敝門，門下弟子皆碌碌有為，常常想及，便坐立難安，唯恐本門薪火至我輩而滅，那就真萬死莫贖了。”袁笠亦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