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師兄[第1頁/共4頁]
錚一聲輕響,槍身又裂開一道頎長裂縫,在展永內行中一陣急顫。
展長生一人一雕滾落進那天井以內,撞得金桂香樟枝條成串折斷,沾了一身碎葉。
他此次卻動得極慢,唯恐傷到他半點。展龍行事生澀,展長生也並無半點經曆,常常雙修都隻覺痛苦,不過為各取所需,故而一向忍耐。
他沙啞喊出聲時,嘴唇幾近觸碰到展龍鼻尖,二人鼻息交纏,一個熾熱如血池沸騰,一個清冷如靈泉結晶。展龍似有所覺,忽地鬆開手,不待展長生有所發覺,便輕車熟路扣住他後腦,舌尖已滑進雙唇之間。
這白玉塔限定極多,自那邊進,便自那邊退。故而隻能待那些軍士撤退後,再原樣現身後,重新趕路。
李良終是年青,眼圈立時紅了,卻還是咬牙強撐,抱著海東青去了。
“為何要叫我分開?”展長生憶起展龍先前示警,隻今後抬頭,靠在展龍臂彎間,低聲問道,“若我走了,你卻要如何自保?”
展長生微微寬裕,卻還是低聲道:“師……師兄。”
展長生將它壓在身下,幾近埋入泥土當中,嘶聲喝道:“師兄!”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二人粗喘聲漸次停下,展龍方纔將展長生鬆開,低頭看他神采。
胡岩風又自懷中取出一枚玉牌,那玉牌一寸寬兩寸長,微泛青光,乃是永昌國師水月真人經心所製,凡人亦能利用的傳音玉符。
展長生被他緊緊監禁在懷中,轉動不得,後背硌在石階上更是苦不堪言,卻隻能一味禁止,儘力共同展龍汲取神泉。
展長生在寬裕中便覺出幾分淡淡高興來。他兩世孤寂,孑然一身,現在一聲師兄,彷彿又叫他於這塵凡中多了一份牽掛。終不再如浮萍隨波,無牽無掛,疏離於世。一時高興,便揚眉笑開,又喚道:“師兄。”
展長生尤記得他將瓊英騎士手臂拽斷的殘暴殘像,現在被抓停止臂,駭得神魂欲裂,顫聲裡已帶了哭音,嘶聲喊道:“師兄、師兄!莫要傷我!”
展龍悄悄一動,將展長生圈得更密實些,二人長髮披垂,在水中膠葛得難明難分。他沉聲道:“喚我一聲師兄。”
胡岩風在馬背上挺直身軀,猶若一塊苦楚礫岩。烈火聲掩住風聲,熱得眾馬隊汗流浹背,馬匹也個個煩躁不安,噴鼻踏蹄。
極長工夫,展長生便受不住,展龍待他回神,便強忍著退出。
展長生一時又怔然,展龍這般密切和順,令他各式冇法適應,他隻得硬開端皮隻做不知,“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