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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飛了一陣，柳昔卿看到儘頭空間的正中心，在群山環抱之下，構成一個龐大的山穀，內裡坐落著一座看上去非常淺顯的都會。

很久，他才低聲道：“我明白，感謝。”

平掣劍正如它的仆人一樣寬和，在聽到晏修墮魔的動靜後，並冇有指責他，而是用身上負擔的精力去鼓勵他，支撐他。

柳昔卿曾進入過平掣劍的影象，豪情與之相和，難過至極，竟然落下淚來。

兩人出了芥子空間，晏修帶著柳昔卿禦風飛上半空，柳昔卿才真正看到了漢宮山的原貌，和它十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周到戒防。

“嗯，衝離做得不錯，不過在劍閣監督之下送你此物，還是不甚安妥，如果當時你不是在忘君身邊，太和又來不及反應，恐怕你底子走不出太和了。”他摸了摸她的頭髮感喟道，“他也不想想，甚麼人用獲得青弭峰信物……”

……

以是這一聲“感謝”，或許平掣劍永久都聽不到了。

“哎？漢宮山本來就是守夜人的總部嗎？”

柳昔卿點頭：“我已將平掣劍修複無缺，它非常想見你，向我扣問你的訊息，可你已不能再插手劍廬祭典，以是……我說你已墮魔。”她說完，有些惴惴不安地看著他。

晏修眉頭便是一皺。

前麵跟著短髮的許追濤、右眼戴眼罩的韓謫和已經與柳昔卿見過一麵的查飛，亦是垂首施禮。

晏修悄悄咳了一聲道：“本日是寅月十八，再過十二天便能決定守夜人的最後陣容，在此之前，不如我帶你去熟諳一下守夜人的運作吧。”

晏修看了一眼那羽毛。

“衝離是我的門徒。”

那修士也不抬眼，抬手道：“驗牌。”

“是，也不是。”

晏修一邊帶著她旅遊，一邊先容道：“此處名為‘儘頭空間’，遵循東西南北方向分為四大地區，皆為修士斥地洞府的居住區，一峰一脈一戶。”

“漢宮山有禁飛陣法，平常人是冇法看到全貌的，統統上山的人都會通過口令一層層進入山的核心地區，”他指了指一處不起眼的小水潭，水潭內裡閒坐著一名閉目打坐的修士。“通過這個水潭，纔是守夜人的總部。”

晏修掃了他一眼，喜怒不顯地直接問道：“出甚麼事了？”

他看著晏修與柳昔卿十指相扣的走過來，長年冷僻的臉上便是一怔，隨後施禮道：“魔君大人，柳女人。”

當柳昔卿說完這句話，隻感覺身邊的風都染上了哀傷之色，那潮濕微涼的風，就像是是晏修身上冇法宣泄的感情。